改,唯独“注意休息”四个字被红笔重重圈出。
苏缘清颤抖着接过报告,老花镜滑到鼻尖。老人逐字逐句辨认着上面的术语,突然用袖口擦去眼泪:
“早说啊,吓我这把老骨头。”她蹒跚着走向厨房,“我去炖只老母鸡,再加点天麻”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单薄,却固执地挺直脊背。
洛宁城沉默良久,终于伸手摸了摸洛保的头发,
老人掌心的温度透过发丝传来,带着经年累月的墨香:“回来就好。”
他的目光扫过宁夏的医疗箱和鸢尾藏在风衣下的枪,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老宅的客房都收拾好了。”
夜深了,洛保躺在雕花大床上,听着窗外的虫鸣。
月窗棂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像极了东京医院里心电监护仪的波形,
头痛突然再次袭来,她咬住被角压抑住呻吟,却听见门轴轻响——鸢尾端着药碗闪身进来,银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把药喝了”银发女人将碗递过来,碗里的汤药冒着热气,“宁夏加了安神的合欢花。”她顿了顿,从口袋里掏出颗草莓味硬糖,“含着,压一压血腥味。”
洛保望着熟悉的硬币和硬糖,突然想起飞机上的颠簸。那时鸢尾也是这样,用最凶狠的语气说着最温柔
她仰头饮尽汤药,苦涩在舌尖蔓延:“谢谢你帮我圆谎”
鸢尾嗤笑一声,弹了弹她的额头:
“少自作多情,我只是不想听老太婆哭。”
她转身时,洛保瞥见她后颈新添的绷带——那是在东京保护她时受的伤,
银发女人站在月光里,身影与记忆中无数次挡在她身前的轮廓重叠。
“鸢尾,”洛保攥着被角,突然开口,“如果有一天,帮我照顾好兰”
“闭嘴”鸢尾猛地转身,银色硬币擦着她耳畔钉入窗框,
“你只需要好好活着。”她别过脸,声音突然放轻,“苏州老宅的桂花,比东京的樱花香多了。”
窗外的桂花树沙沙作响,夜风吹过檐角的铜铃。洛保含着草莓糖,感受着熟悉的甜味在口腔扩散,
她知道,这个谎言是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但为了守护老宅的宁静,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