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洛保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她盯着天花板发呆,怀中的毛利兰仍在熟睡,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她手腕的翡翠镯子。昨夜那句呓语“别走”还在耳畔回响,让她攥紧了被角——此刻身体里翻涌的,不知是对手术的忐忑,还是对这份温暖的贪恋。
楼下传来煎蛋的滋滋声,混着毛利小五郎刻意压低的抱怨:“那个银发女人非要用我的平底锅!”洛保轻笑出声,小心翼翼抽出被压麻的手臂,
床头柜上,宁夏留下的药瓶旁压着张字条:早餐在厨房,记得吃药。
她披上外套走到客厅,正撞见鸢尾叼着烟煎培根,银色硬币在指间翻飞。“小医生舍得起床了?”银发女人挑眉,将煎好的蛋精准甩进盘子,“你那位师姐一大早就去医院了,留话让你”话未说完,洛保的手机突然震动,是宁夏的视频通话。
“保保!”屏幕里师姐戴着医用口罩,身后传来监护仪的蜂鸣,“患者恢复得不错,但我刚研究了你的脑部扫描”她突然顿住,目光扫过画面外的鸢尾,“你是不是有话想问我?”
洛保握着手机的手指发白,瞥向正在给毛利兰摆餐具的鸢尾。晨光中,银发女人装作漫不经心,却将硬币捏得变形。“师姐,如果我想做手术”她深吸一口气,“取出颅内的异常物,你会同意吗?”
客厅瞬间安静。毛利小五郎的报纸发出撕裂声,工藤新一推眼镜的动作僵在半空,而鸢尾手中的硬币“当啷”掉在地板上。宁夏沉默良久,摘下眼镜擦拭:“你知道风险的。那些组织植入的东西,可能和血管神经粘连,稍有不慎”
“但一直拖着,我就永远是定时炸弹。”洛保望向窗外初绽的樱花,想起昨夜小兰无意识的依赖,“我不想让大家因为我担惊受怕。”她没说出口的是,当黑衣组织的阴影随时可能笼罩这里,她不能让这群好不容易找回的“家人”,成为敌人的筹码。
“胡闹!”鸢尾突然拍桌而起,震得咖啡杯里的液体飞溅,“你当开颅手术是切阑尾?那群疯子在你脑子里埋的东西,说不定碰一下就”她突然哽住,转身抓起外套,“我去顶楼检查实验室。”摔门声惊飞了窗外的麻雀。
洛保望着她的背影,喉咙发紧。宁夏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保保,明昊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