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少女面色变得更黑了。
在周围明显变得冷凝的气温下,卫翊鸣打开了手中的纸。
是圆圈。
少年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缓和,最后甚至称得上是雀跃,尾巴几乎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我是圆圈!”
几乎是少年开口的瞬间,洛蚀的眼睛就移动到了他的眼睛上,刚巧与他对上视线,卫翊鸣身体轻轻颤动了一下。
这一瞬间,少年仿佛被毒蛇缠绕,粘腻,阴冷,恐慌,窒息。
“你不会想要食言吧?”
那种感觉并没有散去,甚至愈演愈烈。
“你能保证她不会再出事吗?”
少女的声音有些颤抖,但并不能听出其中蕴含的情绪。
“我能!”
少年答应的斩钉截铁。
“你最好是。”
言尽,少女不等卫翊鸣回话,拿起桌子上的储藏袋,打开门,立刻便消失在一片夜色之中。
少女的身影刚隐入夜色,檐角铜铃便无风自动。
卫翊鸣瞳孔骤缩,指节扣住腰间的剑的瞬间,三道黑影已如鬼魅般破窗而入。
剑光炸裂如寒星。
当先的黑衣人袖中短弩尚未抬起,咽喉便已绽开血线。
卫翊鸣旋身避开第二人劈来的弯刀,剑锋贴着对方手腕游走,削断筋脉时听见第三人的冷笑。
&34;屠印楼追了三百里,可不是为了看你们在这里情意绵绵的。&34;那人五指成爪,指尖泛着诡异的青芒,&34;把那个女人交给我们,留你全尸。&34;
卫翊鸣后撤半步,剑尖垂地。月光透过窗棂,照亮他嘴角掀起的讽刺的笑。
“你还真敢说啊。”
竹林忽起飒飒风声。
本该远去的绛色裙裾自梁上翻落,少女足尖点过案几,手中银链缠住第三人脖颈的刹那,卫翊鸣的剑已穿透其胸膛。
&34;蠢货。&34;她甩开尸体,储物袋在指尖晃出残影,&34;你以为你们追的是谁?&34;
檐外传来密集的破空声。
卫翊鸣正要开口,突然怀中被少女甩了一个玉牌和一个储物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