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亲吻声显得格外清晰。
“若初”
顾司宴突然在睡梦中呢喃了一声。
两人瞬间顿住。
安若初猛地发力,一把将封之珩推下床去。
床垫微微晃动间,顾司宴无意识地转过身,长臂一伸将她搂进怀里,呼吸很快又变得均匀。
跌坐在地的封之珩攥紧了拳头,额角青筋暴起。
他正要撑起身子,突然被安若初一把揪住头发,手指死死按着他的脑袋不让他抬头。
时间在黑暗中缓慢流逝。
安若初屏住呼吸,直到确认顾司宴没有醒来的意思,才缓缓松开揪着封之珩头发的手指。
她小心翼翼地抬起顾司宴搭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当那只手臂终于落在枕头上时,她无声地舒了口气,迅速翻身下床。
封之珩重新带上眼镜,却还保持着跌坐的姿势,月光勾勒出他紧绷的下颌线条。
却看不清他的眼睛已经变得通红。
安若初一把拽住他的领带,将他粗暴地拖了起来。
两人像两个夜行的幽灵般悄无声息地退出卧室。
然后轻轻关上了卧室门。
安若初拽着封之珩的领带,一路将他拖进次卧。
房门关上。
她用力推开他。
“封之珩!”她压低的声音里裹着怒意。
“你大半夜私闯民宅,还敢爬上别人的床?谁给你的勇气?”
封之珩猩红的双眼死死盯着她,呼吸粗重得像头困兽。
半晌,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是你!”
“什么?”
“是你给我的勇气!”他突然扣住她的手腕反身将她压在墙上。
“车里,直升机上,酒店,玫瑰庄园……这些都是你给我的勇气!”
顿了顿他的声音突然放软:“初初,自从在南山公寓分开后,已经两天没见到你了,我实在太想你了,所以忍不住来找你!”
安若初突然想起在南山公寓那天发生的事。
她下意识问:“南川他还好吗?”
“初初!”
封之珩猛地收紧手指,又立即克制地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