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梁跌坐在地上,不仅不怕反而冷笑:
“楚萧,你害我家娘子流产,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
楚萧傻眼了。
张梁的媳妇流产跟他有什么关系,神经病吧?
但是想着,他又明白了。
张梁父母双亡,家里的媳妇又常年生病,所以日子过得很苦。
原本赵家兄弟在的时候,张梁还能跟着进城混些吃喝,但自从他把赵氏兄弟打残,张家日子就更难过了。
而且前段时间他家娘子因为营养不良而流产,张梁便将所有不幸归咎到他身上。
尤其他家最近准备搞制造坊,带村里不少妇女挣钱,偏偏张家媳妇没法参加,这就致使张梁彻底眼红。
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总有一种红眼病,见不得别人过得好。
就像那条震惊国内外的新闻——
隔壁老太婆因为嫉妒邻居家的孙子比自己孙子聪明,就把邻居家的孩子杀掉扔进粪缸的新闻。
人性的恶就是这么没有理由。
“张梁,你要有什么困难,大可以当面跟我说,我能帮你的一定会帮,你何必在背后搞动作?”
张梁咬牙切齿:“我在背后搞动作?那么你呢?我下的兔套,好不容易逮到一只兔子,却被你捡了去,你吃得那么心安理得,凭什么指责我?”
等等!
兔子,什么兔子?
他的脑海里突然想起第一次从镇上回来,在山沟里捡到兔子的事。
卧槽,合着那只兔子是张梁下的套?
这特么的弧线周期拉得也太长了吧?
“不是,那你当时怎么不来我家要,只要你开口,我怎么可能不还给你。”
张梁几乎大吼:“你有弓弩,还打残了曹大牛他们,谁敢跟你争?”
楚萧有些懵。
谁能想到他跟张梁的仇恨源于一只兔子。
“张梁,我确实没想到自己无心之失,会造成这样的后果,不过我可以尽力弥补你,只要你愿意。”
“你怎么弥补?”
“我带你挣钱,保证让你跟媳妇吃饱饭,如何?”
张梁的眼底闪过一丝惊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