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主陛下南撤南中。”
“臣之罪责,罄竹难书,陛下若要降自己的罪,必要先治臣之罪。”
话音落下,满堂肃然。
旁边的郤正,也在犹豫是不是要跟着樊建一起请罪。
刘谌叹了口气,道:“樊卿,你误会了。”
“朕不是要给自己降罪,朕只是要向天下人说明情况罢了。”
听闻此话,郤正也站了出来,道:“陛下,有些事情可以说,有的事情,不能说!”
“即便要说,也得是史官来说。”
“陛下乃九五之尊,岂能因这种事情,跟天下人争论?”
刘谌无奈一笑。
他原本的打算是效仿一下雍正皇帝,搞一本“大义觉迷录”,把天下所有骂他得位不正的人,都给驳斥一遍。
而不是要给自己降罪,请求天下人原谅。
现在看来,好像是想简单了。
“罢了罢了,既然二位爱卿都这么说,朕就先不写这份诏书了。”
“你俩都起来吧。”
樊建长长的松了口气,在郤正的帮助下站了起来,道:“谢陛下。”
等到樊建站稳后,刘谌又道:“诸位爱卿,朕虽然不写诏书,但那件事儿并不会因为朕不写诏书就彻底消失。”
“它是一件已经发生且无可更改的事情,现在不理会,将来某个时刻,也总是要面对的。”
“眼下朝廷,可谓是内忧外困。缺粮、缺官、缺兵、缺武器,总之就是什么都缺。”
“但光在这里嚷嚷,解决不了问题。”
“以后这种规模的朝议,尽量减少。把朝议上用来争吵的时间,拿去办事儿,说不定还能解决一两件。”
“至于说怎么解决巴西郡太守谯熙……朕看你们也吵不出个结果。”
“散朝之后,各部门继续商议吧,把意见汇总到尚书台,最后呈给朕看。”
“今日就先如此,散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