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躬身退出。
屋外,廖化急切询问:“伯约,你刚才用眼神制止老夫,何意?”
“你难道不知,陛下最后说的那番遗言,是多么的荒唐吗?”
姜维淡然道:“廖老将军不必激动。”
“你我都知道那份遗言的荒唐,尚书台难道看不出来么?”
“所以陛下之前说的那些抗魏的政策,可以被尚书台通过,但他的遗嘱,是绝不可能被尚书台接受的。”
“但这番话,却能很好的激励天下汉民。我们不仅要让益州个郡的将领士兵、普罗百姓知道,还要让对岸的钟会,也知道!”
“打仗,除了兵戎相见外,攻心,也是一计!”
廖化道:“话虽如此,可战事无常,万一败了……你总不会要遵循陛下的意思吧。”
姜维道:“那自然不会。”
“陛下有完颜将军守护,即便梓潼沦陷,也定是能逃出去的。”
“到那时,你们也需要跟随陛下一起走。”
“朝廷迁徙南中,最缺的是人才。南中蛮夷,向来对我们存有二心。”
“你们去了,可以帮陛下快速的稳定南中局势。”
张微皱起眉头,道:“大将军,听你这话的意思,你是要跟梓潼共存亡?”
姜维从怀中取出一枚玉阙。
这是昔日他拜师丞相时,丞相送他的礼物。
这么多年来,即便是沐浴的时候,玉阙也没有离身。
看到玉阙,就好似看到了丞相。
凝望片刻后,姜维眼眸中,浮现出了一抹波光。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抬脚往外面走去。
“沓中没守住,我走了。”
“关城没守住,我又走了。”
“剑阁没守住,我还是在了。”
“这一次,我姜伯约,不走了。”
……
“凡举大汉旗帜者,皆可据土与汉贼作战。”
“凡弃暗投明者,皆不予追究。”
钟会皱起眉头,打断了邓良的话。
“还有别的没有。”
邓良在桌上一顿翻找,果真又找到了一封没有念过的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