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率军北上,抵御曹丕吗?”
孙权叹了口气:“不知道还是否来得及。虽说徐盛擅守,又调了周围的兵将前去支援,但毕竟对岸是天子亲征,我这个做吴王的若不前往,在军心士气上就输了一截。曹丕不愧是虎狼之君,御驾亲征的时间拿捏得这么准,让我这几日一直寝食难安。”
孙鲁班微笑道:“父王不必忧虑,在开展官员稽考的同时,也可筹备粮秣,调动军力,待到两者都妥当了,把朝中诸事交代给登哥哥,您再北上也不耽误。”
孙权未置可否,反而问道:“你准备把贾逸的那个兄弟萧闲,放出去?”
“是的。”孙鲁班道,“女儿想了想,萧闲虽然有错,但又不是故意的,一直关押着他只怕会让那些为朝廷做事的人心寒。”
“我听说,是登儿去你府上求的情?”孙权问道,语气中听不出情绪。
孙鲁班顿了顿:“确实是登哥哥上门求情,我也觉得很意外。不过在我看来,登哥哥和贾逸很可能也是泛泛之交,他这个人啊,就是耳根子软,喜欢帮人而已。”
“你不用替他辩解。”孙权道,“登儿的性格我还是了解的,不至于把手伸到独臣那里。只是这个贾逸去结交储君,到底是他跟萧闲兄弟情深,甘愿以身犯忌;还是心有旁骛,想成为从龙之臣?”
“女儿跟贾逸接触过几次,感觉他是个淡泊名利之人,不至于动了那些心思。再说父王乃松柏之质,贾逸就算想给自己留条后路,也不至于下手这么早。”
孙权沉默半晌,却摇了摇头:“难说。”
孙鲁班没有再说话,她知道孙权心里有个极重的阴影,是三言两语无法解开的。早在朱治中毒身亡之前,孙权在自己的吴王府内,就被人下过毒。那晚他刚刚吃过饭,就觉心腹绞痛,头晕目眩,四肢逆冷,急召御医,被诊为砒霜中毒,他迅速服下石青、防风,大量呕吐之后方才无恙。事后孙权严令封锁消息,甚至将当天服侍左右的太监宫女全部斩杀,只有孙鲁班等当晚在场的寥寥几人知晓。
孙权密令解烦营右部督吕壹彻查此事,查到砒霜是后厨一个管事所下,此人自称是进奏曹暗桩,得了曹丕密令要毒杀孙权。审讯途中,由于熬不过酷刑拷打,嚼舌自尽了。吕壹上奏,称管事的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