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话道:“贾逸,你觉得这间酒肆有问题?”
“到底有没有问题,下官一查便知。”贾逸拱手道,“殿下,如果下官真的查出孙敖与公子彻勾结的证据,您要如何应对?”
“自然大义灭亲。”孙鲁班的眼神骤然冰冷锐利,扫视着厅中的几个年轻人,“你们都给我听好了,平日里在外面怎么胡闹我都不管,但要是有人昏了头,敢涉及朝政之争,我定将你们拆骨剥皮!”
几个年轻人齐齐打了个冷战,畏畏缩缩地应诺。
贾逸低头道:“殿下,到时能否将萧闲放出来?”
“你未免想得太多。就算坐实了孙敖的罪名,萧闲依然有管辖不当,致使黄鹤楼被焚毁的责任。本来是个两全其美的好差事,结果他不但让我在父王面前出丑,还害得我不得不从府中调拨一大笔钱财给诸葛瑾,补上筹建款。平白放他出去,我未免也太好说话了。”
贾逸思忖片刻,道:“下官明白了,等去过来怡楼,会给殿下一个满意的交代。”
孙鲁班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既然没事了,你们都赶紧出去,别打扰我读书。”
贾逸退出大厅,向后院看了看。刚进府的时候,他已经注意到了,府中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到处都是持戟肃立的侍卫,比郡主府的戒备还要森严。秦风曾提议夜入府中,将萧闲救走,如今看来是行不通的。
事到如今,要想尽快让萧闲出来,只好走下下策了。
暨艳出了武昌宫,沿着长街阔步前行。
今天的早朝又是顺利之极,元老张昭称病不出,江东系群龙无首。虽然丞相孙邵挺身而出,与暨艳辩论了近半个时辰,最终却还是败下阵来,使得官员稽考之政顺利推行。眼下各曹署都已收到了至尊钧令,还要再裁撤两成官员,被裁撤的官员待下旬与寒门子弟一起进行稽考。说是稽考,其实就是由选曹举行答策、议礼、论经,让有识之士通过考评选拔上任。
暨艳负手而行,意气风发地看着街边两侧忙忙碌碌的商贩。他入仕十多年,终于在今朝一展抱负,心情怎么会不愉快?稽考之后,将会选拔出一批既能做事又听话的寒门子弟,很适合推行接下来的提倡农桑、减轻劳役、加强军备、严格法令等新政。不错,裁撤官员、整顿吏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