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三方了,我们要争取多点子弟入仕。”
“推荐那些庶出子侄做官的话,我们这些嫡嗣不是被他们压过了一头?这祖宗家法岂不是都乱了套?”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人苦着脸道,“张公,要不我们换个路子,拉拢些寒门子弟?”
“贺达,”张昭嘲讽道,“我劝你,千万不要动拉拢寒门子弟的心思。你以为至尊整顿吏治、选拔寒门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从我们淮泗系和江东系手中夺权,树立他的绝对权威,致使政令通畅。说得明白一点,以后选拔上来的寒门,都是至尊的人,你拉拢他们,是嫌自己活得太长吗?”
贺达脸色发红,只得低下了头。
“张公,那暨艳这人,我们就不管了吗?就由得他作威作福,嚣张跋扈?”
张昭冷哼一声,闭目道:“暨艳只不过是至尊的一条狗,你跟一条狗计较什么?岂不是有失身份?再者,从古至今,首倡变法者,有几个能有好下场?话就说到这里,散了吧。你们要怎么做,能做到什么地步,有什么结果,就看各自的造化了。”
众人躬身行礼,陆续离开。张昭又仰起头,看向天空,脸上一副淡薄的神色。长随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只见漫天流动的云团。
孙鲁班府中的布置格局,很出乎贾逸的意料。按常理所推,这位公主面首众多,自然府上华丽奢靡,气派非凡。但贾逸踏入府中,跟着长随一路走到大厅外,所见却是朴素整洁。不但比起郡主府差了好几个档次,就连大部分世家豪族的庭院都比不上。
进入大殿,孙鲁班正握着一卷《吕氏春秋》读得入神,似乎没有注意到贾逸。贾逸走到侧席,刚刚坐了下来,就听孙鲁班道:“你要是来求我放了萧闲,现在就可以滚了。”
贾逸只好起身,拱手道:“下官不敢造次,此次前来,是想查索孙敖被杀一案。”
孙鲁班的目光斜了过来:“查就查吧,来我这里干什么?”
“恳请公主告知七月八日,孙敖的行踪。”
孙鲁班想了半晌,道:“那么早的日子,不记得。”
贾逸沉声道:“是那个毒死朱治的御医陈松被杀之日。”
孙鲁班冷笑:“这哪里是在查索孙敖被杀一案,明明是在查孙敖是不是在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