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解烦营,每日都如同在刀锋上行走,都是些防身的小手段。”贾逸道。
诸葛恪挑出那支袖弩,道:“凶器也找到了,你的麻烦大了。”
贾逸深吸了口气:“诸葛公子,周围应该有不少人看到,弩箭是从我身后的小巷中射出来的。”
“真的吗?可是人会说谎,不足为信!”诸葛恪摇头晃脑道。
贾逸哭笑不得,这位诸葛公子应该是对朱治一案耿耿于怀,现在借这件事故意刁难。他凝下神,正在思索脱身之计,却听到一个儒雅的声音响起:“元逊兄,不要对贾校尉无礼。”
贾逸循声望去,只见从后面的车驾上下来一位温文尔雅的世家公子,微笑着向自己走来。此人梳理得整整齐齐的头发上束着一袭白纶巾,一身黑红色曲裾深衣,竹片方扇握在手里,显得一副名士风范。
他向贾逸作了个揖,道:“不才孙登,见过贾校尉。”
贾逸打了个激灵,慌忙躬身回礼道:“解烦营翊云校尉贾逸,拜见太子殿下。”
孙登伸出双手,托住贾逸的胳膊,道:“免礼,免礼。贾校尉是国之英豪,惩治奸佞全靠你操劳,不必如此拘礼。”
这位太子有些太过客气,却并没有让人觉得虚伪。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是自然流露,显得真诚无比。这么多年,孙登的风评一向很好,就连曹魏和蜀汉,都认定将来他会是位贤德之君。
诸葛恪在一旁嚷嚷起来:“殿下,你可别离他太近,他行刺你的嫌疑还没撇清呢。”
孙登看了他一眼,笑着摇了摇头。
“笑什么啊?现在咱们这也算人赃并获了,你可别又滥好人,把他给放了。”诸葛恪大声道。
孙登拾起那支袖弩,取出里面的弩箭,走到了车驾旁。他拔出钉在车厢板上的那根弩箭,将两者并在一起,展示给众人。两根弩箭,一根长,一根短,一根做工精巧,一根稍微粗糙,很明显不是同属一支弩机。
“看到了吧?射在车上的这支弩箭大一些,装不到贾校尉的袖弩上。这支弩箭,不是他射出来的,应该是有人想陷害他。”孙登道,“贾校尉,您受委屈了。”
贾逸拱手称谢,连声称“不敢当”。
诸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