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还要胡搅蛮缠,孙登笑道:“好了,好了,元逊兄你就是气不过当初顾谭那件事,想在这儿占个上风,挽回点颜面罢了。你是将来要出将入相的人,不要再纠缠这点小事了,免得日后被文人骚客们当作笑料。”
他又冲贾逸拱手行礼,道:“本想与贾校尉促膝深谈,无奈还有要事,只能匆匆别过。感谢您洗清了顾谭的嫌疑,日后若有为难之事,尽管派人通知不才,不才定当竭尽所能,鼎力相助。”
贾逸回礼道:“查清案子,是为臣职责所在。请太子殿下放心,朱太傅一案必定会水落石出。”
诸葛恪酸道:“水落石出倒没必要,你别拿无辜的人充数就好。”
孙登挥手止住了诸葛恪,点头道:“相信贾校尉,一定能让朱太傅瞑目。”
彼此又客套了几句,孙登拱手拜别上了车驾,仪仗才向前而去。贾逸注视着车队扬起的灰尘,觉得孙登的姿态未免太低了。身为太子,这样固然可以笼络人心,但没有一丝威严,怎么能震慑百官?又或许,这只是身为储君时的姿态。自古为王者生杀予夺,不管未登基之前如何礼贤下士,一旦坐上了那个位置,没有几个不变的。如若坚持不变,那个位子也坐不了多久,迟早被跋扈之臣拉下来。
随即,他摇了摇头,这种事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选曹曹署内,暨艳正快速地翻看手上的议案。
这些议案经过徐彪审核,删减改动不少,尤其是在考察评价官员、裁撤冗官庸官这两个方面,已经变得较为宽松。他身子前倾,伏在长案上,正在重新誊改,把徐彪放宽了尺度的地方,大多又改得严苛起来。
前几天在朝堂之上,那一番辩论结果让他很是兴奋。江东系顾雍因为儿子顾谭涉案,没有发表什么意见。陆逊在夷陵屯田,朱桓在濡须驻扎,也未来得及反对。至于张温,一早就站在了自己这边,还隐晦地表达了支持整顿吏治的态度。江东系可以说已经完全拿下。至于淮泗系,张昭虽然识破了暨艳的用意,却意气用事,在朝堂上不辞而别,让至尊心里大为窝火。虽然至尊当场没有表态,但已经默许暨艳着手完善议案,准备下一轮商榷。在暨艳看来,这可谓旗开得胜,他已经认定,整顿吏治会进行得异常顺利。
不一会儿,他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