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应该不是问这个的吧?”萧闲眯起了眼睛,“潘夫人是道坛信众,每个月不但要施舍一大笔香油钱,枕头风应该也没少吹吧?探听吴王的心意,你应该比我有门路。”
玄皓仙师是什么人,萧闲早在十年前就已经知道了。道貌岸然,五毒俱全,他依靠一张三寸不烂之舌,聚拢了上万信众,就连潘夫人都对他深信不疑。在武昌城这几年,他为了敛财,弄得不少信众家破人亡,却又倚仗着潘夫人,连官府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唉,你有所不知。这次吴王不知道听信了谁的谗言,要对太平道赶尽杀绝,潘夫人替咱们道门说了几句好话,竟被严令不许外出。我这不是没有办法,才想问问你嘛。”玄皓仙师道,“对了,你大哥陈全被杀,你有没有想过是谁做的?”
萧闲警觉地抬起头,看着玄皓仙师道:“不知道。你有头绪?”
“前段时间,有伙道友来找我的事,陈全也都告诉你了。当时他们就是想布下斫龙阵,诛杀孙权,我年岁大了,又已经捞了这么多钱,自然对这种全家抄斩的勾当没有什么兴趣,连哄带骗地把他们给支走了。后来他们去三源道坛找了惠德,不但启动了斫龙阵,还在那个贾逸眼前弄了次天火降字的把戏。”玄皓仙师道,“说句诛心的话,我虽然没参与,却盼着他们能成事儿。因为他们告诉我一个消息,吴王准备剿灭江东所有太平道徒。”
“吴王要剿灭太平道,还不是因为他们弄出了这些事。”萧闲道,“你好像把顺序弄颠倒了。”
“你错了。在他们启动斫龙阵之前,吴王已经定下了决心,潘夫人也屡次提起过。不然的话,离天火降字只过去两三个时辰,怎么能那么快就查封了武昌城内大部分的道坛?这分明是早对道坛进行摸排调查,登记在案了!”玄皓仙师道,“可惜你没有看透这点,还帮着贾逸对付咱们太平道,你以为能洗清自己吗?你以为能得到解烦营的信任吗?”
萧闲沉声道:“你话里有话。”
“不错,我总觉得你大哥陈全死得蹊跷。会不会是他整天劝你离开武昌,远离这些是非,惹怒了贾逸?你想啊,现在贾逸查案全靠你,如果你甩手不干了……”
“你有证据?”萧闲反问道。
“没有。”玄皓仙师说得很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