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手脚。”
他平举破风刀,指着那群黑衣人,大声喝道:“来啊!”
贾逸下意识地拨弄着一颗卤蚕豆,品味着陆延刚才说的话。
按照陆延的说法,他虽然没有查出谁是陆家的内奸,却已经发现了另一个内奸。这个人表面上跟这几个案子没什么关系,却去过都尉府,也去过张洵家,形迹十分可疑。陆延安排了人手,对这个人进行跟踪,后来发现这个人还来过这家绸缎铺,于是跟了过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孙梦一个劲儿地催陆延说出这个人的名字,而陆延一直辩称时机并未成熟。
贾逸听两人啰啰唆唆吵了半天,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将卤蚕豆的表皮一圈圈剥下,把里面的豆瓣掰成了小块。他将这些小碎块都拂到地上,看着陆延。这位陆家的公子哥,让他有点琢磨不透,表面看起来有点自傲,有点古板,但确实是有本事的。不过,贾逸始终觉得,陆延心里藏着什么事,没有显露出来。原先陆延做的几件事,颇有点当面称兄道弟,背后釜底抽薪的味道,让他心生提防。即便后来在城外义庄,陆延又说了那一番肺腑之言,贾逸仍旧没有放下防备。
“你说的这个人,是糜芳吧。”贾逸突然插话。
陆延愣了一下,道:“贾校尉也早有察觉?”
“我去张洵家的时候碰到过他,去都尉府也碰到过他。至于这个绸缎铺,倒是未曾留意。”
“糜芳?”孙梦道,“就是那天要咱们给他让路的那个人?他一向色厉内荏,又是个降将,能掀起多少风浪?他怎么会是内奸?”
陆延有些尴尬:“我也是怀疑,所以刚刚才一直没说出来,就是怕误导了两位。怎么样,贾校尉觉得呢?糜芳明明跟这几桩案子没有什么瓜葛,却表现得很是热心。而且这次太平道闹事,后面既然有军议司,那他作为蜀汉降将,自然是最为可疑。”
“你说他也去过这个绸缎铺,是什么时候?”贾逸问道。
“就在前天。”
“那你有没有注意到,糜芳去这三个地方的时候,都是命案过后?他若真的跟这些案子有关,不应该在案发前去吗?”
“贾校尉说得也有些道理。不过我听老刑名说过,有些犯过案子的人,都会再回到案发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