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明白了。魏讽那么做,是为了将自己放在汉帝的对立面,减轻自己的嫌疑,从而更好地运作私铸场。
“仔细想想,既然魏讽成了汉室旧臣和荆州系大臣们口中的卑鄙小人,那他就最为安全。既然在曹植遇刺一事上,被寒蝉栽赃陷害过一次,那么进奏曹自然对他放松警惕。于是,许都大乱的那天晚上,魏讽就成了带汉帝出逃的最佳人选。”
贾逸停了下来,长长地出了口气。
“说完了吗?”蒋济问道。
“还没有,我还有两个疑问。第一个,整个案子的转机,是从我去留香苑勘查张泉行踪开始的,令君在要我去留香苑之前,是否已经知道曹植和甄洛在那里幽会?第二个,我和田川被王越伏击之时,令君带来五十名虎贲卫前来接应我们,是否太巧了些?”
“你是我这十几年来,在进奏曹见过的最聪明的人,虽然经验历练尚浅,但你毕竟还很年轻。”蒋济看着贾逸,目光中满是赞许。
“令君,你在许都这摊浑水中,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蒋济沉吟道:“你昏迷了几天,有些事你应该知道。汉中那边,魏王在撤退之时,遭遇到了蜀军主力。魏王虽然在鄢陵侯曹彰的援军协助下突出重围,但损失惨重。他只得在长安坐镇,整饬军备,以拒刘备。许都这边,世子曹丕挫败了魏讽等人的谋反案,铲除汉室旧臣、荆州系大臣等一百六十七人,共计诛杀四千一百二十四人。曹丕对外公布,魏讽就是潜伏了多年的寒蝉,这次能够挫败寒蝉的谋反阴谋,当然要归功于一批有功之士。他搞了个盛大的仪式,对他们进行了嘉奖,并将你和田川厚葬。”
“厚葬?”
“对,曹丕在城东的马车旁发现了你的尸体,虽然头颅不见了,但尸体的身材与你很是相似。况且有身上的官服和进奏曹的腰牌为证,曹丕断定你已经死了,至于头颅,很可能是被那些汉室旧臣割去泄愤了。”
“所以说,我已经死了?”
“对。”
“是令君救了我?为什么?”
蒋济淡淡地笑了起来,他轻声道:“贾逸,你看我,像寒蝉吗?”
贾逸静静地看着黑暗中的蒋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对,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