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结局———疯狂。
又是一场战争结束后,军队欢呼声淹没了整片战场。 但是流鸢彻彻底底地疯了,她根本禁受不住十年战争的洗礼,十年战争足够磨去任何一个人的所有戾气与执念,只剩下最纯粹的战争本能。 北风卷着砂砾,在残破的军旗上刮出刺啦声响。 流鸢蹲在篝火堆旁,五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方天画戟的戟杆,那是用十年间十七个敌将的腿骨混合桐油浸泡而成,握柄处还缠着半片早就褪色的红绸。 她七彩交织着黑白色的瞳孔映着跳动的火焰,像燃烧的碎玻璃。 营外传来三更梆子声,值夜的士兵裹紧披风,钢枪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流鸢站起身,方天画戟在掌心转了个花,仅仅五公斤的重量早已融入骨髓,比她身上的无数道伤疤还要熟悉。她望向西北方向,那里有片终年积雪的山谷,是地图上唯一没有画箭矢标记的地方。
\"站住!\"
当她的靴底踩过营寨边缘的鹿砦时,左侧暗角突然窜出三道黑影。
“去死吧。”流鸢的猛然瞳孔收缩成针尖状方天画戟划出半道银弧,在伍长的刀刚抬起一半时,戟尖已经没入他的咽喉。
温热的血溅在她的面甲上,顺着疤痕纵横的右颊滑落,她甚至没多看一眼,戟杆横扫,将另外两名士兵的胸骨砸成齑粉。
血腥味在夜空中散开,远处的巡哨吹响了警哨。流鸢舔了舔唇角的血,咸涩中带着铁锈味,是她熟悉的味道。
她忽然笑了,笑声像生锈的齿轮在转动,惊起数只栖息在辕门上的乌鸦。十年了,她终于要离开这个牢笼,即便外面是更寒冷的荒原,也好过被做成新的兵俑埋在军阵之下。 营中号角声大作,无数火把从四面八方涌来。流鸢紧握方天画戟,迎向最近的一队骑兵。
\"杀!\" 骑兵队头领挥舞着长槊,二十骑呈扇形将她包围。
流鸢忽然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瞳孔里只剩下疯狂的血色。
方天画戟在她手中舞成一片光网,戟尖所过之处,人马俱碎。 恐怖的权能爆发,巨大的鸢鸟从天而降,七彩交织着黑白,淹没了整座军营。 她仿佛又回到了那场噩梦般的战役,尸山血海之中,她一人斩杀了敌方整整一个百人队,直到手软得握不住武器,才发现自己早已疯魔。 左臂传来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