襟擦了擦,将树枝重新藏进袖中。明天还要去码头搬货,不能让老板娘看出异样。
回到柴房,林叶正翻着身,嘴里含糊地喊着\"妈妈\"。枫叶在草堆边坐下,替她理了理滑到地上的被子。小女孩的睫毛上还沾着泪痕,像雨后的蝶翼。枫叶伸手想替她擦掉,指尖却在离她脸颊一寸处停住了——她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表情面对他们,是姐姐,还是监护人?或者,只是一个完成任务的工具?
冷漠的她在这三年内完全抛弃了一切温情和亲情……
玉佩在怀里硌得生疼。她摸出玉佩,放在林叶掌心,替她轻轻握住。小女孩皱了皱眉,似乎感受到了玉石的凉意,却没有松开手。
枫叶看着她的睡颜,忽然想起母亲的话:\"枫叶,你是姐姐,要照顾好弟弟妹妹。
那时她不懂\"照顾\"意味着什么,只当是个普通的嘱托。现在才明白,这两个字重如千钧,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但她不能松手,不能倒下,因为她是他们在这世上唯一的依靠。
窗外,启明星已悄然升起。枫叶靠在墙上,闭上眼。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
……
……
五年后。
景洛城的擂台前人山人海,旌旗招展。枫叶站在台下,抬头望着台上的\"天下第一武道会\"横幅,手里紧攥着一张皱巴巴的参赛券。她今年十八岁,长发用一根粗布带随意束起,身上穿着洗得发白的青衫,却难掩身姿的挺拔——那是无数个夜晚练剑的成果。
\"下一位,枫叶!\"
主持人的声音响起。枫叶深吸一口气,松开攥着参赛券的手,抬脚迈上擂台。台下传来一阵窃窃私语,有人在议论她的装束,有人在猜测她的来历。
但她充耳不闻,目光只盯着擂台对面的对手——那是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腰间挂着一把大环刀,刀柄上缠着红绸,在风中猎猎作响。
\"小娘子,快下去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汉子咧嘴一笑,露出泛黄的牙齿。枫叶不答话,只是将腰间的布带又紧了紧,那里藏着她用五年时间打磨的长剑——那是用真正的精铁锻造的,剑柄上刻着一片枫叶,是她用碎银请铁匠刻的。
她知道自己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