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长的就是老刘了。
老刘像极了一位慈爱的长辈,也像极了她在现代的爷爷。
只是没想到,二人缘分这般浅薄,还没在一起过一个整年,人就不在了。
林长宁客套了几句便直奔主题:“指挥,内鬼抓住了么?”
齐戎面色有些不好,沉默两秒:“找到的时候人已经死了,外表看是死在鞑子手里,细查了那两家酒肆,掌柜一家也全遇害了,从他家中寻到了一些蒙汗药,纸张还是新的,应该拿到手的时间不久,线索到这就断了,能确定的是军中确实有内鬼通敌。”
林长宁垂着眸子不说话,不知在想什么,半晌才似刚回过神来:“嗯。”
齐戎其实不太会劝慰人,而且老刘若不是给他弟弟买糖葫芦可能也不会走,安安自那日回来听闻了老刘的死讯便一直高烧不止,到现在还躺在床上昏迷着。
“银钱可还够用?”
林长宁抬头扯出一抹勉强的笑:“够的指挥,安安如何了?”
齐戎摇摇头:“早上出来的时候灌了药,知其在照顾。”
林长宁嗯了一声便又不言语了,齐戎往他面前的瓦盆里烧着黄纸,一叠黄纸烧完才低声道:“六郎,抱歉,当时我应该制止安安的。”
林长宁有些诧异的看向齐戎轻轻摇摇头:“这跟安安有什么关系,指挥,莫要多虑,老刘头只是疼小孩,那日我过去时齐鸣说老刘给我留了五个铜板,门口的糖葫芦,刚好能买两串,按指挥的意思,我怕也是诱因。”
齐戎还是有些担心的看着林长宁。
林长宁撮撮撮几下,角落趴着的大黄便跑了过来,林长宁抱着狗摸着狗头叹气:“小老头抠得很,我来收拾遗物几乎没看到什么物件,生活也是清贫的很,到最后就给我留下大黄这么一个遗物,还是我死皮不要脸的从安安手下抢过来的,抠搜死了,除了几个铜板和狗,一点念想也没给我留下。”
齐戎不知道说什么,半晌才憋出来一句:“节哀。”
林长宁笑笑客气道:“指挥,若无别的事便先回去吧,安安生着病,还是看顾些好。”
齐戎点点头:“保重身体,我先回去了。”
林长宁不知道在垫子上跪了多久,腿都麻木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