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老刘头死去的事实,问道:“老刘头临终前没说什么话么?”
齐鸣点点头:“说了,我们到的时候老刘头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就靠在路边的摊子旁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我们的人下马看见想带他找军医,他说救不了,不用麻烦,问我们你去哪里,能不能叫叫你。”
闻之眼眶有些红:“听到后我就回营地找你去了,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一个小兵犹豫一下:“刘头没什么家人,儿子孙子老娘陆陆续续都死了,这两年也都是孑然一身,也就和林百户关系好一点,跟他一代的老兵,没剩几个了,大多身体有毛病也不大出门,林百户,丧事,能不能麻烦你操持一下?咱们卫所只剩你和小公子和他最亲近。”
林长宁点点头:“我省的,还有别的话么?”
齐鸣点点头:“是有。”
齐鸣用衣服蹭了蹭几枚铜钱道:“这是刘头死前手里拿着的,沾了血,擦了半天没擦干净,临走时把这几枚铜钱递给了我让我转交给你。”
林长宁握了握小老头树皮般粗糙的手,抬起头从齐鸣手里接过铜板,看着褐色铜板上的血迹鼻子一酸。
林长宁伸开手细细数着铜板,一枚,两枚,三枚,四枚,五枚。
五枚带着老刘头血迹的铜板赫然躺在林长宁的手心。
林长宁突的就崩溃了起来,凤眼微微睁大,泪水瞬间充满了眼框,眼框突的充血红的犹如要滴血一般,嘴巴张的大大的,喉头却有些发不出声音,泪水一颗一颗滚落下来砸在小老头的手背上,半晌,林长宁才喊出了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悲恸的让几个人瞬间也跟着红了眼。
跪坐在小老头身前的林长宁肩膀剧烈的耸动着,一声又一声哀鸣似杜鹃啼血一般充满了凄凉和悲怆。
齐鸣见状红着眼,背过身悄悄擦擦眼泪,回过头后拍拍林长宁的肩膀:“小六,节哀,咱们这样的都会有这一天的。”
闻之也叹气,轻拍了几下林长宁的肩膀安抚。
待林长宁缓过来一些后,慢慢爬起来,也不管小老头身上的血污,踉跄着站起身,双手托起小老头腋下,准备将小老头的尸体背在背上,在齐鸣的帮助下托起小老头的身体往上提了提。
小老头的身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