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走的不会心安……”
\"咳咳阿姐\"
他伸手去勾五娘袖口,双生子胎里带的弱症让指尖泛着同样的青紫。
身着男装的林长宁正踮脚往招魂幡系麻绳,闻言将一颗熬化的梨膏塞进他嘴里。
是昨日叔公来慰问他们时叔母给塞下的梨膏糖。
相同的凤眼映出不同神色。
姐姐眼里跳着烛火,弟弟眸中沉着井水。
“二叔不会善罢甘休,阿姐,待会若有人闹,你去请四阿公来主持公道。”
林长宁点点头:“我省的,阿弟。”
林常氏这几日已经累的病了,两个寡嫂又是性子稍软。若他们二人再立不起来,这家怕是真要被那些个豺狼虎豹吃干抹净了。
单这两日,夜半就有人偷偷的摸到屋里试图顺些什么走。
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干的。
林常氏已经带着两个寡嫂去里正家中分说了,总归会给个说法的。
林二叔的布鞋跨进灵堂时,六郎突然剧烈呛咳起来,单薄脊背弯成煮熟的虾米。
林长宁慌忙替他拍背,掌心下的骨头硌得心慌。
\"好侄儿,病成这样怎不去歇着?\"林二牛故作担心的询问着。
林长平待咳嗽稍稍缓了一些:“不劳二叔费心,这里不欢迎二叔,还是请回去吧!”
林二牛围着灵前拜了拜:“说的什么话,当大哥的丧事,做弟弟的不来看看说不过去,你也是,家中有需要帮忙的就找叔叔帮忙,都是一家人,什么都好说的很……”
林长平跪的板正,腰背挺的直直的,犹如一颗小青竹,清凌凌的目光死死盯着林二牛。
“家中虽难,但是丧事终归是办下来了,二叔若还打着家中田产的主意,怕是打错了算盘。”
林二牛似乎并不在意林长平说什么,祭拜了灵位后笑呵呵转身:“世事无常嘛六郎,话别说的那么绝,万一哪天你们就又想卖了呢对吧,做叔叔的肯定不忍心袖手旁观的,终归是一家人,真到那时候,便宜自家人总比便宜外人好!”
林二牛用烟杆挑开林父棺前的供果,糖渍梅子咕噜噜滚到了林长平脚边。
十四岁的少年蜷在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