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青已经托苗大人的帖子进入学院有一段时间了,苗大人看好他的潜力给了他机会,如今还能住在知州府上只是可惜妹妹死了。
林长青坐在客房的桌案上眸光灰暗,苗大人带他找寻了这次找回来的孩童,只是可惜,并没有找到他妹妹,后又带他去到了大狱询问了几个该死的人贩子,这才得知,原来福宝那日竟是在逃走时淹死在了淮河之上。
一想到这里林长青就无比痛恨林长平,若不是,若不是,林长青闭了闭眼掩下了目光里的阴冷。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
这么想着,门口传来了叩叩叩的敲门声,苗桑桑身着粉红色的袄裙,脖子上围着一圈兔毛领子,身上披着大红色的披风手里抱着一个汤婆子在门口探着头,明媚的脸上带着一抹不谙世事的天真:“林郎君,已经入冬了,我娘给我兄长与你裁剪了两件罩袍,我送来给你试试,若尺寸不合适我便,我娘便再让人改改。”
林长青换上了一抹温柔和煦的笑脸看着苗桑桑:“多谢夫人和小姐好意,只是长青已是麻烦贵府许多了,东西自是不好再收。”
苗桑桑带着丫鬟进了门将罩袍放在桌面上笑吟吟道:“林郎君不必客气,我娘说你带着我兄长学习,进益颇多,应该的,今年冬日的诗会,还望林郎君多多提点我与阿兄了。”
林长青拱手:“长青自会尽心。”
苗桑桑看着那张俊脸小脸再次有些红:“嗯,今日我爹要忙了,你若请教功课大概得和我阿兄一起去我阿爷那处。”
林长青点点头,双手轻轻摩擦着外部丝滑内里封着皮毛的罩袍:“苗大人最近好像的确很忙,苗兄在家时常找不到苗大人。”
苗桑桑附和的点点头:“还不是户部那群人,这几年边关的粮草次次推迟,今年大兴那边粮草都告急好一阵了,送粮食的运粮官拿着账簿回京御史台和户部都要吵翻天了,这才将粮草补足现在运过去,走陆路肯定是不行的,等到了边关早就撑不住了,无法,便派遣到了咱们这里走漕运将粮食运送过去。”
林长青突的抬头,凌厉的目光直勾勾地看向苗桑桑:“你是说苗大人最近是在忙这件事?送大兴卫的军粮要在我们这走漕运?”
苗桑桑被林长青直勾勾的目光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