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宁点头:“我省的,粥待会我托胡嫂嫂去煮,你抓药去吧。”
说完便走出房门托邻居最近煮一下白米粥去了,交代完了留下些铜板回了房。
二人都还醒着,见她进去便询问家中如何。
两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满是对家中的期盼,林长宁心中有些酸,但是笑着安抚:“家中都好,放心,叔叔家三月便办了丧事,叔母伤过一场后便振作了起来,我们家\"
林长宁叹了口气眉目间有些阴郁:“刚入春,五娘被福宝忽悠着上了冰层掉进了冰窟窿,我们两个病了一场,接着便是你们的死讯传了回来,娘病了月余撑着把丧事办了,中间林二牛伙同几个族人想以低价买下家中田产,娘不允,林二牛便使了绊子让我服兵役。”
林长斯气急,双目通红狠狠拍着床板:“畜生!畜生!安敢如此欺我孤儿寡母!!”
一时气血翻涌,林长斯再次猛地咳嗽起来,林长宁拍着他的背顺气:“二哥,莫气,小心身体。”
他抓着林长宁的手臂,泪水滚滚而下:“六郎,阿娘和你嫂嫂,他们,他们\"
林长宁笑得温柔:“都无事,家中田产还在,租与了叔公家,娘和嫂嫂去了舅舅家,每年租子会匀给舅舅家三分,嫂嫂也好上个月娘来信,三丫已经学着秀手帕挣钱了。”
林长斯还是握着林长宁的手不肯放:“六郎,你告诉兄长,你为何成了总旗?若只是兵役,修筑城墙便可,你为何会上阵杀敌!”
犹豫片刻,林长宁看着二人看过来的目光还是选择和盘托出:“我入了军户。”
林长斯丧气的松开手,捂着脸,一把年纪的汉子哭的泣不成声:“阿兄对不住你,是阿兄对不住你\"
林昌幸也叹气:“若不是二牛一家逼得六郎没了办法,六郎怎会,怎会弃了大好学业从了军户,我听我儿讲,六郎再等一年就可以下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