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戎再次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后再次开口:“上京之人几乎都是知晓的,也不是什么秘闻。”
“我出生前几年祖父大伯战死边疆,爵位悬而未定,母亲与大伯青梅竹马,大伯死后母亲嫁给了我父亲,
我亲生母亲乃是当今楚王妃亲妹妹,祖父伯父入葬后,先皇钦定我父为齐国公,而刚后出生的我在四岁那年便被封为了世子,
幼时父母感情不睦,而且当年我容貌初现肖似祖父和大伯,京中不知何处传来风言风语,我母与伯父有私情,因生下我,爵位才落在父亲头上,实则是为了将爵位传于我,
父亲疑我母背叛要杀我,母亲为保清白,将我托给祖母,于皇宫前触柱身亡,死前要求彻查流言出处以证清白,
先皇龙颜大怒,彻查流言后称我母恪守妇道并未逾矩,厚葬后虽平息了流言,但我父亲心中始终存了疙瘩,被先皇罚俸禁足一年后迎娶南阳侯府嫡女为继室,祖母去世后我便时常被打骂,后面姨母发现我在府中颇受苛待便于楚王一道求了圣旨将我带去了封地教养,
待我年长便被安排到了军中接受了祖父和伯父留下来的兵权历练,我继母自我走后生了三子,虽不成器但得父亲疼爱,十三岁后我便时不时遭到刺杀,想必是不想爵位落在我这里。”
林长宁其实并不怎么会安慰人,听了之后也确实同情指挥,但就是不知该怎么劝人想开些。
“那,指挥,被父亲这般薄待,你心中是不是挺难受的?”
齐戎摇摇头,目光瞧着门口透出来的阳光:“年纪小些会吧,如今这么多年也没什么了,记忆了父亲什么样也快忘了,仅有的几次见面也不太和谐,不是在吵架就是要动家法,说难受也谈不上,不过也确实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林长宁咧嘴:“指挥,您也没回击过几次么?”
齐戎抬头:“回击?”
林长宁一听便清楚了,笑眯眯的看着齐戎:“指挥,老是来刺客窥探想必你也很烦了,标下有个主意您要不要听听看?”
齐戎看着林长宁好似一只大尾巴狼一般,身后仿佛有根黝黑的尾巴甩啊甩:“说说看。”
林长宁点头,眼睛里露出一抹不会怀好意:“那标下就直言了,指挥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