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扫完房间收拾妥当后已是天黑了。
胡家嫂嫂看着两个人年纪不大且都为一派斯文模样,晚饭间便带着年幼的儿子女儿来给二人送了些吃食,几个人也坐下闲聊了几句。
得知六郎曾是读书人,十郎家中为郎中后便更加热切了些许,一并的将这里的情况倒豆般的说与二人听。
见天色稍晚了,便询问家中俩小儿能否趁着闲时来跟林长宁识几个字,林长宁应承后这才喜笑颜开的离去。
这年头,读书人到底是比兵头子高出一筹。
第二日,天色还未亮透林长宁便起了床,王小旗前几日让她卯时去卫所报道集合,集合后编入队伍就可以训练了。
昨日听胡家婶子讲起,他家汉子正是在卫所里,一般就进行一些长途奔袭和负重训练,偶尔进行对练。
晨起雾气还未散去,在官道上走了一会林长宁就感觉到了身上似蒙了一层湿气,暗红色的绊袄一摸仿佛没晾干一般。
路过鼓楼时,一队身着甲胄的军士骑着马匹飞驰而来。
带头的青年年纪不大,身披银色铠甲,身下骑着的黑马也俊秀,路过她时腰间的刀鞘撞着铠甲叮咚作响。
林长宁侧身让了让,但是没想到青年却突然勒马回头,马鞭一甩在林长宁耳边响起了破空声。
“你是何人?为何在卫所周围徘徊?”
青年的声音低沉磁性,带着初春淡淡的寒意沁入林长宁的心底。
林长宁抬头略略扫了一眼,天色将亮未亮,青年的面容有些看不清楚,但是略扫一眼也知长相不错。
林长宁低头双手举过腰牌:“标下姓林,名长平,京都府清水县人,昨日刚到卫所登记,已经分配好了住所,今日入队训练。”
“你这样的?参军?别是哪里的奸细!”青年语气里的轻慢都快溢出来了。
青年瞥了一眼旁边的士兵,士兵颇有眼色的下了马接过林长平的腰牌探查。
士兵上上下下看了几遍后确认是卫所的腰牌抬头回复:“指挥,确实是卫所腰牌,还是咱们所的。”
“也是饿了,什么人都收,长的跟个小娘一般,打仗派出去迷惑鞑子么?谁收的人?回去自行领罚!”
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