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群闻着味来的豺狼虎豹,林常氏指着鼻子骂道:
“一亩上好的水田四两银,你们想要我三十亩水田,却只给二十两,也不怕村里人戳着你们脊梁骨骂么!!!
我夫我子尸骨未寒,你们就上赶着来欺我孤儿寡母,也不怕他们半夜站你们床头么要你们的命么?”
几个跟随而来的族人自知理亏躲闪着林常氏的目光。
只有林二牛,眼中精光一闪:“话不是这么说的嫂嫂,大哥这会正要紧的是办丧事,水田是急着出的,急出自然价格要稍微压一压,左右都是村里的人,卖谁不是卖对吧,更何况,怕是你想出,其他家,也未必能买!”
听懂林二牛话里有话的林长宁扶着气的喘不上气的林常氏看着林二牛。
“二叔,我父的丧仪自是会办的,只是不劳二叔操心了。
能不能卖,卖的上什么价,就跟二叔无关了。
你让我兄长顶了三堂兄四堂兄的兵役,让我兄长命丧鞑子手里。
说咱们两家已是生死之仇也不为过,这田,我就是白送给人家,也不会便宜了你们家!!!”
林二牛看着穿着林长平夹袄的林长宁冷笑:“六郎还是别操那么多的心,小心活不长久。”
林长宁一愣,马上明白过来林二牛认错了人,她穿着六郎的衣服,头发也只是松松垮垮的绑着,她和六郎双生样貌几乎一样,怪不得林二牛会认错。
意识到这点,林长宁朗声:“家中男人还未死绝,说了不卖就是不卖!二叔请吧!”
林二牛冷哼一声盯着林长宁的眼睛似要冒了火。
“我就不信哪家敢收你们的地!!”
林长宁心头也冒了火气,顺手抄起院里的扫把就挥舞了上去,林二牛和前头几个族人被抽了个正着。
“滚出去!”
几扫把下去,人果然散去了不少,门口看热闹的人瞅见林长宁挥舞着扫把怕被误伤,也转身回了家。
只是动弹了几下,林长宁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身上的粗布衣裳也被汗水湿了。
这身体和她原本的体质差的可不只一星半点。
刚把几个想占便宜、压低他们家水田价格的人给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