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捂着头把福宝拼命往炕柜里塞。
碎陶片擦过林长孝眉骨,血珠滚进眼里,将整个世界染成猩红。
“你去不去!不去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寒风卷着枯草灌进来,油灯忽明忽暗。
林二牛脸上的狠戾突然凝固,他看见次子染血的衣襟下露出截红绳。
——分明是去年乞巧节邻村的一个丫头送的,那孩子是长孝的心上人,他去打听了,单单聘金就要二十两。
年景不好,长青还要读书,扣除大儿考试的费用和读书的束筱,把家里掏空了也拿不出二十两白银。
更夫的梆子声遥遥传来,混着野狗时断时续的呜咽。
林长孝抹了把糊住眼睛的血:“儿去。”
“待收了田地,今年卖了粮,约摸就能攒够三十两,到时候爹就去给你东头的孙家给你提亲,你听话,爹娘能害你么……”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