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些有用的药材,就这么来来回回几次也记住了不少药材模样。
从那以后家中日子才慢慢好了起来,也存下了银钱给两个儿子娶了亲。
二月的京都府正是冷的时候。
寒风裹挟着未化的残雪掠过河岸,河面仍覆着灰白的薄冰,冰层下隐约传来细碎的破裂声,似是春意在冻土下悄然挣动。
晨光初露时,夯土墙围成的低矮院落里升起缕缕炊烟,茅草檐下悬着冰锥,牛氏裹紧了粗麻头巾,呵着白气将晒干的黍秸填入灶膛,铁锅里熬煮的粟米粥咕嘟作响,混着腌芥菜的咸香弥散在冷冽的空气中。
村口的古槐枝桠虬曲如铁,一群寒鸦缩着脖颈聒噪,树根处几柱残香插在土地庙前,褪色的红纸对联已被北风撕去半截,斑驳露出“祈年丰”的字迹。
“娘,喊小姑她们吃饭了~”
“唉~,二丫三丫去找找恁姑姑,回来吃饭了。”
林常氏在院中一边撒着鸡食一边朝着屋里吆喝。
两个年约五六岁的小丫头揉着眼从堂屋走出来,睡眼惺忪的回答:“奶,小姑不在屋里。”
林常氏站直身体看着屋里走出来的两个小豆丁:“洗把脸,上田陇上找找,姑姑应该是去找野菜了。”
“知道了奶。”
官道旁几户人家的汉子蹲在墙根下,就着稀粥啃食冻硬的黍面窝头,呵气在胡须上凝成霜粒。
他们脚边的柳条筐里堆着新削的木犁头——田垄间的积雪未消,但向阳的坡地已透出星点湿黑的土色,老农用锹尖试探着戳了戳冻土,摇头嘟囔道:“还得等一场‘龙抬头’的雨哩!”
老农一转头就看见了刚出门的俩小丫头,嘴巴一咧:“二丫三丫,去找恁姑姑呢?”
两个小丫头小脸又皴又红还刺溜了两下鼻涕,年纪稍小一点的声音清亮的回:“是嘞九叔公,俺娘让叫姑姑回去吃饭。”
老农摆摆手:“晨起见你们姑姑上田垄了,应该摘野菜去了,这几天垄上野菜少,你们姑姑约莫要去河岸,去那找找。”
小丫头们哎了一声,手牵手小跑着过去,倒腾着小短腿往田垄上跑过去。
远处的西山轮廓苍莽,山脚下的砖窑昼夜不熄,赤膊的匠人将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