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都好累。
不想说话。
不想走楼梯。
不想见到任何人。
甚至不想呼吸。
怎么呼吸也这么累啊?
身体就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只剩下一种空洞的疲惫感。
带着这种奇怪的念头,陆宴泽甚至没有洗澡,他一头躺倒在床上,将左手搭在自己的眼睛上,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
黑暗。
让他感到了一种奇怪的安宁。
而门外,还是不放心的陆父陆母偷偷的跟了上来,其中陆母正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的听着屋内的动静。
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陆父轻轻拍了拍妻子的后背,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孩子睡了吧?”
陆母白了丈夫一眼,担忧的看着房门:“他回来就不对劲。”
她虽然年近六十,眼睛也有些花了,但她不会看错的,小泽在外面哭了,他是哭完回来的。
陆母的心都揪在了一起,经过了这些时间的事,她能感觉得到小泽跟他们是有点隔阂的,当然,她很清楚这是因为他们的缘故,可同样因为如此,反倒让陆母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个孩子相处。
如果是老二的话,此时此刻,她已经破门而入了。
但小泽不行。
他们的关系还没有亲近到这种地步。
她挫败的垂下了眼。
老两口就这么静静的站在陆宴泽的门外,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内甚至连走动的声音都没有,陆母实在是忍不住了,她小心翼翼的叩响了房门。
“小泽?”
屋内没有回应,陆母将声音放的更柔了些。
“是妈妈。”
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终于屋内传来了走动的声音。
紧接着,房门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