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起上周刚下发的你们作风整顿文件,此刻那些黑体字仿佛变成了通红的警告。
‘’爸,爸,我在青风镇被人打了……‘’
刘菲菲哽咽地在电话里和父子哭诉着。
‘’什么?谁敢打我宝贝女儿,菲菲,你现在在哪?等着我,我马上就过去。‘’
电话里传来刘志刚怒不可遏的声音。
陈建在办公室来回地踱步,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这件事弄不好乌纱帽或将不保,弄不好还要连累整个派出所。‘’
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响了起来,陈建走过去一看是县局打来的电话,他赶忙接通了电话。
‘’陈建,你这是怎么搞的,你的辖区怎么还有黑恶势力?凶手抓住了吗?我马上就到。‘’
陈建还没有回答,县公安局局长就挂了电话。
原来刘志刚接到女儿被打的消息后,他们夫妻俩坐上车,他就给县公安局打了电话,让县公安局长去青风镇派出所一趟,他女儿在青风镇被打了,他正在赶来的路上。
县公安局听到消息后,给陈建打了个电话,就开车驶向青风镇。
十多分钟,一辆警车驶行青风镇派出所。县公安局长没有搭理出来迎接的陈建,径直地走进派出所的办公室,他看见刘菲菲瘫坐在办公室旁的长椅上,染血的长发黏在脸颊上。原本崭新的牛仔裤已经撕破了几处,青紫色的於痕顺着脖颈蜿蜒而下。指甲缝里嵌满了泥垢和血丝,右耳耳垂撕裂的伤口还在渗血。在锁骨处汇成暗红的溪流。
她苍白的脸上布满交错的指痕,右眼肿得只剩条缝。嘴角裂开的伤口渗出混着沙砾的血沫。膝盖在粗糙的水泥地面上蹭出大片血肉模糊的创面,小腿一片青紫,脚踝处还留着深深的鞋印压痕。喉咙里溢出破碎的呜咽,像只被折断翅膀的幼鸟。
而刘菲菲身旁瘫坐的李阳,身服领子几乎扯到锁骨,右眼眶高高肿起,皮肤泛着青紫暗红交织的淤痕。像被人重重地砸进一颗紫葡萄,只剩下细窄的缝隙艰难地透着微弱的光。干涸的鼻血在人中结成暗红的痂块,随着他粗重的喘息,鼻翼还在微微颤抖,他无意间伸手探向后槽牙,指腹触到破碎的齿面,沾回的血沫还混着半颗牙齿。‘’呸‘’地吐在墙角时,牙齿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