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接下来的日子里,他每天都在火车站忙碌到深夜,身体的疲惫达到了极限。可每次想到债务即将还清,他又充满了动力。然而,当张立军加班到第七天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胸部隐隐作痛,他以为是肌肉拉伤,就去药店买了些罗红霉素消炎药和万通筋骨片,就又忍着疼痛去加班。
张立军又坚持了两天,感觉自己的胸部疼得更加厉害了,还伴有高烧,气喘,他就和装卸队的负责人请了假,请上客车回家了。
张立军拖着病体回到家,李艳秋看到他这副模样,心疼得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大军,你这是咋啦?”她赶忙扶着张立军坐到椅子上。张立军虚弱地说:“没事,就是有点累,休息休息就好了。”可接下来几天,张立军的病情不但没好转,反而愈发严重。李艳秋心急如焚,拉着他去了县医院。检查结果如同晴天霹雳,张立军因为过度劳累,引发了严重的结核性胸膜炎,并积液,需要住院治疗。这住院费对本就负债累累的家庭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李艳秋看着病床上的丈夫,咬了咬牙,决定去镇上挨家挨户借钱。她抹了抹眼泪,走出病房,踏入了那依旧热闹却让她感到无比沉重的清风镇街道,开始为丈夫的治疗费四处奔走。
李艳秋走到两个多小时,镇上的亲朋好友都借个遍,才借到八百块钱,最后她把希望都寄托到大姐家。
李艳秋到了大姐家就开口见山地说:‘’大姐,大姐夫,大军得了胸膜炎,需要住院治疗,你们手里有钱没?借我点,等大军病好了挣钱还你。‘’
‘’艳秋,你也知道,这几年我没有出去打工,靠种地挣得那几个钱,也只不过够年吃年用。手里根本也没有啥积蓄。‘’
艳春听说妹夫生病了,心里十分着急,正要开口说话,却看到丈夫彭刚看自己那严厉的眼神,不由地低下了头。
李艳秋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她眼神里满是绝望,嘴唇颤抖着,“大姐,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大军病得很重,这住院费还差好多……”彭刚皱着眉头,不耐烦地说:“艳秋啊,不是我们不帮你,我们也有难处啊。你看这家里开销也大,实在拿不出钱来。”李艳秋眼眶泛红,泪水在打转,她苦苦哀求道:“大姐夫,就看在我们是一家人的份上,能借多少是多少吧,大军他还等着钱救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