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工地找到了李阳。
“李阳啊,我知道你是个重情重义的孩子,但菲菲这孩子从小就认定你了,你就不能考虑考虑她吗?”刘志刚语重心长地说。
李阳看着刘志刚,诚恳地说:“叔叔,我很感激你们一家对我的情谊,但我已经有了家庭,我不能辜负我的妻子和孩子。我希望您能劝劝菲菲,让她放下这段感情。”
刘志刚无奈地叹了口气,“唉,我也知道感情不能强求,我回去再劝劝她吧。但你也别把话说得太绝,给菲菲一点时间。”
李阳点了点头,“好的,叔叔,我会注意的。也希望菲菲能早日走出来。”
刘志刚走后,李阳继续忙着建教学楼。
钢筋切割的火花在暮色中炸开,刘菲菲踮着脚避开横七竖八的脚手架,怀里的保温桶的热气顺着帆布包渗出来,在凉嗖嗖的秋风里凝成细小的水珠。她仰头望着三楼悬挑的安全网,蓝色的密目网在风中猎猎作响,像片翻涌的海。
‘’李阳‘’!她攥着沾满水泥渍的施工梯的扶手。喊出的声音被塔吊的轰鸣声撕成碎片。二楼临时办公室的窗户被推开,戴着安全帽的工友探出半截身子:‘’妹子,他刚去了材料场了!‘’
保温桶在臂弯里轻轻摇晃,刘菲菲踩着工地上的碎石路小跑起来。裤角很快沾上斑驳的泥浆。帆布包的带子勒得肩膀生疼,她不敢放慢脚步——每次送饭都像场惊心动魄的追逐。而李阳总像条滑溜溜的鱼,在钢筋水泥的迷宫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材枓堆场飘来沥青刺鼻的气味,刘菲菲绕过堆成小山的红砖,终于在预制板的阴影里瞥见那个熟悉的身影。李阳正在检查一捆螺纹钢,安全帽檐压行很低,工想袖口露出半截缠着创可贴的手腕。
‘’李阳!‘’她气喘吁吁地停住,帆布包随着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今天给你做了红烧排骨。‘’
李阳像是被烫着般猛地直起身,工具包‘’啪嗒‘’地掉在地上。他后退半步,后背抵上了冰凉的预制板:‘’我说过不用……‘’
幕色渐浓,探照灯突然亮起,雪亮的光柱里扬起细密的水泥灰,李阳低头盯着保温桶,喉结滚动了几下:‘’你以后别来了,工人们总拿这事打趣……‘’话音未落,不远处传来钢筋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