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军,他们私下用沙地上画星象图……” 话音未落,忽都匆匆赶来,狼首皮帽下的脸色苍白:“阿里木在酒肆听到风声,术赤王爷的亲卫在散播谣言,说您与帕丽萨……”
“与帕丽萨如何?” 萧虎的火铳在掌心转动,火星擦过护木上的 “共命” 刻痕。忽都咽了咽唾沫:“说您二人用星象妖术惑众,图谋…… 图谋……”
“图谋取代大汗?” 萧虎冷笑,抬头望向星空。今夜月相残缺,土星恰在摩羯座逆行,与帕丽萨三日前的预警分毫不差。他忽然想起攻城前,帕丽萨将一卷密信塞进他掌心,信上用花剌子模密语写着:“当心双子星下的低语。”
与此同时,讹答剌城的地窖中,烛光摇曳。花剌子模的降臣们围坐在一起,羊皮上画着蒙古军的布防图。为首的老者抚摸着褪色的太阳纹长袍,用沙哑的波斯语道:“术赤与察合台对萧虎的不满,正是我们的机会。明日商队进城,将这批星象伪图混在货物里……” 他指向墙角的木箱,箱内整齐码放着伪造的 “欧亚虎踞图”,上面的星象标记与帕丽萨的真图截然相反。
次日清晨,萧虎在星象台找到帕丽萨。少女的白色长袍沾满油污,正在调试新制的 “星象共振仪”。“大人,土星逆行主内乱。” 她头也不抬,银针刺破指尖,血珠滴在星象仪的孔雀石转盘上,“昨夜有三批商队进城,其中来自玉龙杰赤的车队,车轮印记与我们在地道中发现的‘地鼠军’器械相同。”
萧虎的火铳指向东方,那里,术赤的豹旗正在晨雾中若隐若现。他忽然明白,这场暗流涌动的较量,远比战场上的厮杀更凶险。敌军不仅在城外虎视眈眈,更在内部埋下了无数暗线。而他手中的火铳,不仅要对准敌人的胸膛,更要警惕背后射来的冷箭。
“传令下去,虎仆营加强对商队的检查。” 萧虎握紧火铳,“让阿里木盯着钦察降军,穆罕默德研究缴获的星象伪图 —— 记住,真正的‘欧亚虎踞图’,藏在……” 他停顿片刻,目光落在帕丽萨锁骨处新添的金鹰刺青上,“藏在懂得分辨虚实的眼睛里。”
夜幕再次降临,讹答剌城的街巷依旧弥漫着硝烟。萧虎站在城头,看着托雷的军队从雪山方向归来,马蹄扬起的尘土中,隐约可见随军携带的新式弩机 ——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