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肆虐的火舌已趁机攀上战船帆布,将其迅速吞噬。
“杀 ——!” 阿史那铁勒的弯刀直指苍穹,三千突厥骑兵如黑色的钢铁洪流奔涌而出。他们的战马身披浸盐水的牛皮,在冲锋中扬起阵阵水花。当战象发出惊恐的嘶吼,牛角绑着倒钩的火牛已率先冲入敌阵,火星四溅中,象群陷入癫狂,开始疯狂踩踏己方阵营,惨叫声、嘶吼声、兵器碰撞声混成一片。
萧虎握紧火铳,大步冲下了望台。却见敌军精锐铁甲骑兵如锋利的刀刃,突破了左翼防线。为首的敌将头戴狮首盔,手中链枷横扫而过,汉地士兵的盾牌如同脆弱的薄纸,纷纷碎裂。“徐明!盾车阵!” 萧虎的吼声穿透战场的喧嚣。几乎是话音刚落,五十辆 “铁脊龟甲车” 缓缓推进,三层湿牛皮裹着的铁甲上,“希腊火” 的蓝焰滋滋作响,却始终无法突破这道坚固防线。
战场上,局势陷入胶着。汉地弩手与波斯火铳手在盾车的掩护下交替射击,铅弹与箭矢如雨点般穿透敌军重甲;突厥骑兵的弯刀在人群中翻飞,鲜血混着泥浆四处飞溅,溅满了战马的四蹄。萧虎的火铳连续击发,火药灼伤了他的虎口,鲜血顺着枪身滴落,可他的眼神依旧死死盯着敌军中军大旗,纹丝不动。
“斩将!” 萧虎突然暴喝一声。阿史那铁勒心领神会,摘下腰间号角,吹响一声长鸣。三十名精锐骑兵迅速组成锥形阵,弯刀闪烁着寒光,如同一支离弦之箭,直插敌军主帅营帐。当敌将的狮首盔滚落尘埃,敌军的阵型终于开始土崩瓦解,士兵们惊恐地四散奔逃。
黄昏降临,残阳如血。底格里斯河被染成了刺眼的赤色,漂浮的尸体与破碎的战船顺流而下,宛如一幅惨烈的画卷。萧虎拄着火铳,站在尸山血海之中,看着士兵们用不同语言欢呼庆祝 —— 汉地士兵高举缴获的青铜弩机,脸上洋溢着自豪;波斯战士挥舞着写满符咒的军旗,口中念念有词;突厥骑兵将战象的铜铃系在马颈上,清脆的铃声与笑声交织在一起。
三日后,盛大的庆功宴在河畔隆重举行。巨大的篝火堆上,整只骆驼被烤得滋滋冒油,香气四溢。汉地的米酒与波斯的葡萄酒在陶碗中交融,泛起诱人的光泽。萧虎将镶满宝石的弯刀递给重伤的赵玄,目光中满是赞赏:“若不是你连夜重绘弩机图纸,今日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