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攻城器械:冲车撞击时,云梯如活物般生长;云梯攀爬时,冲车的撞锤又化作钢铁拳头。更令他心惊的是,蒙汉士兵在器械间的配合严丝合缝,汉地士兵的钩镰枪与蒙古勇士的套马索,竟能在方寸之间完成致命合击。
“他们不是两支军队,而是一个怪物!” 阿里木的怒吼被萧虎的火铳轰鸣淹没。当狼首撞锤彻底粉碎城门,萧虎的狼首刀划破敌将的披风,护腕与撞锤的狼虎纹在血光中重合:“你加固了城墙,却加固不了人心。当胡汉的智慧拧成一股绳,再高的城墙,也不过是沙堆砌的玩具。”
黄昏时分,狼虎军旗在设拉子城头飘扬。萧虎看着蒙汉士兵共同清理战场:汉地工匠修补冲车的齿轮,蒙古士兵为云梯重新裹上羊毛毡,伤者的营帐中,汉地针灸与蒙古接骨术同时施治。他忽然发现,破损的冲车云梯上,狼首与虎纹的雕花在战火中熔为一体,形成新的共生图案。
战后,萧虎命人在破损的城门旁立起 “双器碑”,正面刻着蒙文的 “狼撞破阵”,背面刻着汉文的 “虎跃登城”,中间的狼虎纹组合体浮雕上,冲车的齿轮与云梯的滑轮彼此咬合。过往的旅人路过时,总会看见工匠们围在碑前,临摹狼虎纹的共生图案 —— 那是胡汉工匠用血汗谱写的攻城传奇。
暮色中的设拉子城,李青正在向巴特尔讲解冲车的齿轮原理,巴特尔则教李青如何用狼嚎节奏控制撞锤频率。萧虎抚摸着火铳上的战损痕迹,忽然明白,这场城墙攻防的真正胜利,不在于攻破了多坚固的城门,而在于让世人看到:当汉地的巧思与蒙古的勇力相结合,当冲车的钢铁与云梯的木质共生共荣,这世间便再无不可攻破的壁垒,再无不可跨越的高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