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的精妙。
“桥成了!” 李青的呐喊混着冰河开裂声。胡汉联军的狼虎军旗终于插上浮桥,汉地工兵立刻铺设防滑草垫,蒙古骑兵则用马奶酒祭祀河神 —— 汉地的焚香与蒙古的奶酒,同时洒入玉龙河,在晨雾中凝成奇异的虹光。
忽毡汗的弯刀在桥头崩出缺口,他望着浮桥上交替掩护的蒙汉士兵:汉地盾牌手用虎纹盾抵挡箭矢,蒙古骑兵从侧后方包抄,火铳与马刀的配合竟如一体。当萧虎的狼首刀架在他脖颈,他忽然看见浮桥的龙骨上,不知何时已刻下蒙汉双文的 “共生” 二字,在血光中清晰可见。
战后,萧虎命人在桥头立起双柱碑:左柱刻汉地浮桥的榫卯图谱,右柱刻蒙古羊皮筏的构造示意图,柱顶的狼虎纹彼此交缠,形成桥梁的拱顶形状。过往的商队发现,这座被战火淬炼的浮桥,竟比石桥更坚固 —— 汉地的木筏用蒙古的牛皮绳加固,蒙古的羊皮筏装着汉地的铜制锚链,就像胡汉士兵的血肉,在战火中凝结成不可分割的整体。
暮色中的玉龙河,浮桥的灯火倒映在冰面,形成一条璀璨的光带。萧虎抚摸着桥栏上的狼虎纹,想起李青在抢修时被流箭射中,却仍紧抱最后一根龙骨;想起巴特尔的羊皮筏被火船包围,却用套马索拖来灭火的河泥。他忽然明白,这座桥梁的真正根基,从来不是松木与铁链,而是胡汉工匠在血泊中相握的双手 —— 当他们为了同一个目标,将各自的智慧与勇气拧成一股绳,便是这天下最坚固的桥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