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官们备受鼓舞,开始系统整理胡汉医理。他们发现:蒙古的 “太阳穴放血法” 与汉地 “百会穴刺络” 原理相通,汉地的 “足三里艾灸” 能增强蒙古 “马奶酒药浴” 的疗效。最妙的是,波斯的人体解剖图,竟让胡汉的穴位与痛点首次在肌肉骨骼层面实现对应。
三个月后,《医典》初稿完成。封面用蒙古羊皮包裹,汉地的云雷纹与蒙古的斡旋纹交织,中央是狼虎交缠的穴位图 —— 狼纹标注骨伤痛点,虎纹勾勒经络走向,蒙汉双文写着 “骨脉相连,针药共生”。
“大人,” 张郎中捧着图册,“我们在每个穴位旁,都注了蒙古的骨伤对应点,就像给胡汉的医道,架起了互通的桥。”
萧虎翻开内页,看见接骨术配图中,蒙古的鹿皮绑扎法与汉地的竹片固定术并列;针灸图谱里,银针旁边画着蒙古的骨刺放血刀。他忽然想起母亲萧氏的医箱,里面既装着汉地的铜针,也有蒙古的接骨兽骨。
“传令全军,” 萧虎的手指划过 “双纹疗法” 的注解,“军医需同时掌握胡汉医道:汉医必学接骨绑扎,蒙医必修经络腧穴。” 他望向医馆外,汉地学徒正在向蒙古师傅学习辨认沙棘,蒙古弟子跟着汉人先生背诵《难经》,“就像这医典,狼与虎的纹路,终究汇成了救人的图。”
半年后,双纹疗法在虎贲卫中推广。当蒙古骑兵中了金国的 “透骨钉”,汉地军医先用针灸麻痹神经,再以蒙古的拔箭法取出毒钉;汉地步兵感染伤寒,蒙古医官在 “大椎”“肺俞” 穴放血后,再用马奶酒调配的汉地药剂灌服。
“墨尔根大人,” 伊本指着医典的波斯文译本,“花剌子模的医师说,我们的双纹疗法,比希腊的盖伦医典更懂筋骨与气血的共生。”
萧虎望向医馆门前的石碑,上面新刻了 “医官合流碑”,狼头与虎纹在碑顶相望,下方的蒙汉双文写着:“针可通气血,膏能续筋骨,胡汉医道,本是同根。” 他知道,这部凝结着胡汉智慧的医典,承载的早已不是简单的疗法合流 —— 当蒙古的接骨刀与汉地的银针在伤员身上共舞,当波斯的解剖图与胡汉的经络图在纸页上交织,人类对抗伤痛的智慧,终于超越了族群的界限。
秋风掠过医馆的药田,汉地的黄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