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蒙古骑士中了金国‘霜狼散’,如何用汉地甘草与蒙古酸马奶配伍解毒?” 他提笔在宣纸上画出五行相生图:“甘草属土,解乌头碱之毒;酸马奶属水,化狼毒草之寒,土水相济,毒自消解。”
放榜之日,枢密院外墙的狼虎纹木牌上,蒙文与汉文并列书写着:
苍狼及第:忽秃赤(蒙古)—— 策论《汉渠润草论》
白虎及第:李明(汉地)—— 策论《蒙皮护甲说》
授符仪式在金帐举行。忽秃赤接过狼首金符时,用汉地的抱拳礼向萧虎致意;李明接过虎纹金符,行了蒙古的抚胸礼。铁木真将两杯酒递给两位新科及第者:“这杯马奶酒,溶着汉地的蜂蜜;这盏茶汤,兑着蒙古的酥油 —— 胡汉的才学,就该如此交融。”
当夜,萧虎在枢密院整理考生策论,发现蒙古考生关于 “汉地牛耕入草原” 的建议,与汉地考生提出的 “蒙古驯马法改良” 不谋而合。他忽然想起母亲萧氏的话:“科举不是分高低,是让胡汉的智慧,在互学中生长。”
三个月后,首批 “狼虎及第” 的金符获得者踏上仕途:忽秃赤任汉地州县的牧马监,将蒙古的 “视草色迁徙” 之术与汉地的水利图结合;李明成为蒙古千户的医官,用《胡汉医典》为牧民诊治,竟治好了多年不愈的寒症。
“墨尔根大人,” 赵元捧着各地送来的政绩单,“金国使者说,我们的科举让‘胡汉双贵’的名号传到中都,连金宣宗都在问‘狼虎及第’是何礼制。”
萧虎望向窗外的互市市场,获得功名的胡汉士子正在交流:蒙古生员向汉地先生请教《孙子兵法》,汉地举子跟蒙古武士学习套马索。他知道,这场草原科举的意义,早已超越了选才本身 —— 当蒙古子弟以精通汉地水利为荣,汉地学子以知晓蒙古医草为傲,胡汉之间的那道无形的墙,正在科举的策论与骑射中,逐渐崩塌。
克鲁伦河的水继续流淌,河岸边新立的 “科举碑” 上,狼虎纹与云雷纹交织,蒙汉双文记载着首届科举的盛景。萧虎摸着碑上的文字,护腕的苍狼之印与碑中的虎纹浮雕再次共鸣,仿佛在诉说:真正的共生,不在强行融合,而在给胡汉的智慧以各自绽放的天地,让狼的敏锐与虎的威严,在同一片天空下,共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