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的残页,“老夫人坠崖处的冰洞,发现旧辽火器图,与这图纸合璧了。”
残页上的契丹文与羊皮纸的汉文对照,竟拼出完整的 “虎狼火铳” 设计图:枪管分内外两层,内层用汉地精钢,外层裹蒙古狼皮,引信槽刻着狼首吞虎纹 —— 正是萧氏在朔州城药铺地下室,用胡巴尔大叔的银戒刻下的暗记。
铁木真忽然大笑,震得灯台油花四溅:“帖木儿的女人,早就算准了金狗的火铳会在冰原哑火。” 他指向缴获的金军火铳,引信处的火绳已被冻成冰条,“完颜烈的火器,输给了咱们的狼油,更输给了胡汉的共谋。”
萧虎摸着图纸上的狼虎交缠纹,忽然发现每道纹路都对应着母亲在他背上刻的刺青。七年前那个雪夜,她边刻虎纹边说:“虎儿,娘给你刻的不是纹身,是破阵的图。” 如今看来,每道虎纹都是火铳的部件,狼首吞月纹正是引信槽的雏形。
“巴特尔,传令下去,” 萧虎的声音带着破茧的坚定,“收集所有狼油,按图纸浸泡引信;哲别大哥,带工匠去冰崖下的旧辽窑,那里有娘藏的火龙出水零件。” 他忽然望向帐外的星空,“娘用自己的坠落,给咱们换来了破阵的钥匙。”
午夜,萧虎独自坐在药箱前,狼皮锦囊的狼毛拂过他的护腕。月光下,他看见锦囊内侧用女真文写着:“金宫鹰房的引信,浸过槐花蜜 —— 用虎骨酒可破。” 这是母亲留给金人的陷阱,却成了胡汉联军的破阵之钥。
更深处,还有张小纸条,用蒙古文写着:“虎儿,你父的狼头旗残片,能引动旧辽磁石 —— 去中都的路,藏在狼首峰的眼泪里。” 萧虎忽然想起鹰嘴崖的冰洞,那里的磁石矿脉,正是母亲为火铳准备的最后一道保险。
帐外传来战马嘶鸣,是速不台的探马归来,带回中都的消息:“金太子完颜弘正在改良火铳,引信裹着海东青油,却总在寒夜里熄火。” 萧虎冷笑,海东青油遇冷凝结,哪比得上蒙古狼油的耐寒 —— 母亲早已算准了金人的自负。
他忽然明白,母亲的遗策不止是火铳图纸,更是胡汉共生的智慧:用蒙古的狼油解汉地火铳的冻,用汉地的精钢承蒙古狼的魂,再借旧辽的磁石矿脉,让火铳在冰原上永不哑火。而那张画着狼虎交缠纹的图纸,分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