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的火铳烧成了引信;你撒的霜狼散,早被咱们的虎血化成了春水。” 他指向冰面裂纹,“看看腾格里的旨意吧 —— 胡汉的路,不是你家的铁浮屠能拦住的。”
完颜烈的铁槊 “当啷” 落地,冰面上的虎形裂纹恰好穿过他的影子。他忽然想起祖父说过的话:“女真灭辽时,契丹人在野狐岭刻过‘狼虎共生’的预言。” 此刻冰面反光中,他竟看见萧虎背后有虎狼交叠的虚影,与旧辽岩画分毫不差。
“撤!” 完颜烈终于下达命令,铁浮屠的马蹄在冰面上划出狼狈的痕迹。萧虎望着金军 retreatg 的方向,发现他们遗弃的火铳上,海东青纹已被冰面反光磨去,露出底下不知何时被刻上的虎纹细痕 —— 那是巴特尔的游骑在混战中留下的印记。
冰湖渐渐归于平静,萧虎摸着护腕上的苍狼之印,感受着冰面残留的虎骨粉温度。他知道,这场暗斗金将的冰湖之战,不是终点,而是胡汉联军向金人宣告:当狼的智慧遇上虎的谋略,当冰面的反光成为破阵的利刃,任何企图用铁栅与火铳囚困他们的人,终将在胡汉共生的光芒中,看见自己的傲慢与偏见,如同这冰面的裂纹般,支离破碎。
暮色漫进野狐岭时,萧氏带着解药赶到,看见冰面上的虎形裂纹与狼首血迹,忽然想起丈夫曾在信中写:“若我死在野狐岭,就让虎儿在冰湖刻下胡汉的路。” 此刻,她看着儿子站在裂纹中央,火铳与狼皮护腕在余晖中交相辉映,终于明白,这条用冰面反光与火铳青烟刻下的路,早已超越了战术胜利,成为胡汉共生的精神图腾。
“虎儿,” 萧氏递过药囊,“完颜烈退回朔州城了,可他不知道,咱们撒在冰面的虎骨粉,早顺着冰缝渗入了金人粮仓 —— 三个月后,他们的麦种会带着虎纹发芽。”
萧虎接过药囊,忽然听见冰面下传来隐约的狼嚎与虎啸,那是旧辽岩画的回响,是腾格里与神农氏的和鸣。他知道,当明天的太阳升起,冰面上的血迹会被新雪覆盖,但虎形裂纹与狼首印记,将永远留在野狐岭的冰湖,成为金人挥之不去的噩梦,更成为胡汉联军迈向胜利的,第一块冰上里程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