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 他摸着狼头玉佩,“上个月回故乡,看见乱葬岗的狼桩……” 声音突然低哑,“金狗连孩子都钉,留着他们的火铳阵,不如给你们当棺材。”
萧虎注意到赵元袖口露出的刺青,半只海东青半只狼头,正是胡汉混血的象征。他推过一匣虎骨清毒散:“赵统领若肯画张堡内图,这药可解你多年的寒毒 —— 我母说,你当年中过‘霜狼散’。”
赵元的手顿在半空,忽然大笑,笑声里带着十年的风霜:“帖木儿的女人,果然什么都知道。” 他撕下官服内衬,露出胸口的虎狼交缠刺青,“七年前在野狐岭,我替帖木儿挡过三箭,这刺青,是他用狼血混着虎骨粉给我刻的。”
萧虎的呼吸一滞,父亲的日记里提过 “中都赵姓义士”,却不知竟是眼前的金军统领。赵元铺开黄绢,用女真文画堡内布局,却在关键处标蒙古文:“第一层火铳阵,引信在鹰喙;第二层铁蒺藜,机关在狼眼;第三层冰牢,门锁刻着‘擒狼’二字 —— 但你们的火铳,该对着门环上的海东青爪子。”
“为何帮我们?” 萧虎盯着图上的红点,那是赵元标出的火药库。
赵元忽然望向窗外的海东青灯笼,火光在他眼中跳动:“金人以为用忠孝军剿蒙古,就能断了胡汉的根。” 他指向自己的刺青,“可他们不知道,胡汉的血,早在咱们血管里混了十年。” 他忽然压低声音,“明日押送‘狼噬散’的车队,我会换成你们的人,车底藏着打开冰牢的钥匙。”
驿站外突然传来喧哗,金兵的斥骂混着马嘶。赵元迅速收起密图,塞进萧虎手中:“金狗的鹰房来了,从地道走。” 他指向屏风后的暗门,“记住,海东青堡的鹰巢,是你们最好的炮靶。”
萧虎刚踏入地道,便听见外面传来赵元的怒吼:“搜什么搜?老子在审蒙古细作!” 接着是瓷器碎裂声,混着女真话的赔罪。地道里的风带着寒意,却吹不冷手中的密图,绢帛上的狼头与虎纹,在幽暗中泛着微光。
“少主人,这赵元……” 巴特尔摸着密图边缘的狼毛,“既是金将,又是咱们的人,会不会是陷阱?”
萧虎盯着图上的火药库标记,想起赵元胸口的刺青:“他的刺青用的是弘吉剌的狼血,狼血不会骗狼。” 他忽然看见密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