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铳不是妖术,是胡汉的智慧。” 萧虎轻抚红鬃马的鬃毛,“汉人懂得用竹筒扩音,蒙古人知道狼嚎能安神,” 他指向狼骨哨的接缝处,“契丹工匠打的榫卯,让声音多了草原的韵律。”
老牧民们围拢过来,用蒙古语低声惊叹。他们发现狼骨哨的每个孔洞,都对应着《蒙古驯马经》里的 “五音安神法”,而火铳的膛线刻着汉地的八卦图,竟能让声波产生稳定的共振。
“忽秃赤,” 萧虎将火铳递给年轻骑士,“试试用它驱赶马群。”
忽秃赤颤抖着接过火铳,按照萧虎的指导吹出狼嚎节奏。当火铳再次轰鸣,马群不再惊慌,反而按照狼嚎的指引,有序地向牧场中央集结。巴特尔的狼头套马杆趁机甩出,轻松套住了头马。
“成功了!” 蒙古骑士们的欢呼震落枝头积雪,忽秃赤忽然跪地,将马刀举过头顶,“忽秃赤愿向火铳赔罪!原来汉人火器,是腾格里赐给胡汉的驯马棒!”
萧虎扶起年轻骑士,看见他甲胄内侧新绣的虎纹 —— 那是虎贲卫工匠连夜赶制的平安符。远处的火铳营地,汉兵们正在向蒙古牧民学习挤马奶,而蒙古骑士则围着契丹工匠请教狼骨哨的原理,雪地上的脚印交织成狼虎共生的图案。
“巴特尔,” 萧虎望着归栏的马群,“还记得胡巴尔大叔说的吗?‘真正的驯马人,懂得听风的声音。’” 他摸着火铳的狼骨哨,“如今,我们让火铳也学会了听风。”
暮色中的杭爱山,狼嚎火铳的余韵仍在回荡。萧虎知道,这场火铳驯马的奇迹,不仅驯服了中亚烈马,更驯服了蒙古骑士对汉人火器的偏见。当火铳的轰鸣与狼嚎融为一体,当汉地的八卦与蒙古的五音产生共振,胡汉的共生,便在这匹马俯首的瞬间,又迈出了坚实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