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刀的刀鞘还沾着完颜烈的血:“刚从俘虏口中得知,金国太子完颜弘在中都豢养了‘鹰房毒师’,专门用胡汉药材配毒。” 他指向信笺上的狼首印,“当年我与帖木儿结拜,他曾说‘金狗的毒,藏在汉地药铺的幌子后’,如今果然应验。”
萧虎忽然想起在朔州城 “回春堂” 发现的《鼠瘟治要》,扉页的海东青啄狼图与秘匣浮雕一致:“完颜弘用汉地医书改良毒药,又借咱们的狼心草嫁祸,好个‘以汉制蒙’的毒计。” 他忽然注意到配方里夹着张字条,用蒙古文写着:“胡巴尔大叔被囚时,曾用血在牢墙画虎纹 —— 他早就知道毒源在金宫。”
帐外传来战马嘶鸣,哲别的探马闯入:“汗,金军残部供认,七年前刺杀帖木儿将军的弩箭,正是太子府的‘鹰喙弩’,箭头淬的就是初版霜狼散。”
萧氏的捣药杵 “当啷” 落地,七年前的记忆如冰湖破冰:“难怪你父的伤口久治不愈,原来毒里掺了抑制金疮药的槐花。” 她忽然从药箱取出当年保存的箭簇,簇身的海东青纹与秘匣的浮雕分毫不差,“完颜弘,好一个金国太子,竟把胡汉的智慧都用在了毒计上。”
铁木真的狼首刀重重劈在胡桃木秘匣上,狼首锁应声而碎:“当年我在野狐岭看见帖木儿倒下,就知道金狗的刀不止在明处。” 他望向萧虎,“如今毒源既明,咱们的火铳,该对准中都的太子府了。”
萧虎摸着信笺上的狼首印,忽然发现印泥边缘有极细的虎纹 —— 那是母亲萧氏七年前在金疮药里掺的虎骨粉,竟在仇人印泥中留存至今。“汗,” 他的声音混着帐内的狼粪香,“完颜弘以为用胡汉药材配毒,就能让咱们自相残杀,却不知胡汉的药,在咱们手里是救人的,在他手里才是杀人的。”
帐外,蒙古游骑开始焚烧完颜烈的海东青旗,火焰中腾起的青烟,竟在月光下显形为虎吞狼首的虚影。萧虎忽然想起父亲旧部的传说:“弘吉剌的狼,若被金狗的毒箭射中,就会生出虎的利齿。” 此刻,他手中的火铳,正与母亲的药箱、铁木真的狼首刀并列,成为撕裂毒计的利刃。
“少主人,” 巴特尔捧着从秘匣寻得的玉瓶,“这是完颜烈的‘霜狼散’母液,瓶底刻着‘弘吉剌灭族’的女真文。” 他忽然发现瓶身暗纹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