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大营,九旃白旗的影子在雪地上若隐若现。铁木真摸着萧虎的护腕,忽然笑道:“当年我与你父结拜,他说‘若我死了,弘吉剌的狼就去汉地借火’,如今火借来了,还带着破冰的磁石与救命的药。”
萧氏望着儿子与铁木真的背影,忽然发现冰牢方向的毒烟已散,取而代之的是青色火光 —— 那是虎纹火铳与狼首刀共同点燃的信号。她摸了摸鬓角的狼首银铃,铃声混着冰河的碎裂声,竟与七年前野狐岭的雪,与丈夫临终前的话,在天地间形成了共振。
“娘,解药成了!” 萧虎的欢呼传来,铁木真已能骑马,额间的汗血痕化作虎纹形状,“霜狼散的毒,被您的血和冰蚕逼出来了!”
萧氏看着铁木真腰间重新系上的狼头旗,旗角的虎纹边饰在风中扬起:“金人以为毒计天衣无缝,却不知他们的霜狼散,用的是咱们弘吉剌的狼心草,解药用的是汉地的冰蚕与虎血 —— 胡汉的骨血,本就是最好的解药。”
野狐岭的冰河在黎明前发出轰鸣,那是春天即将到来的讯号。萧虎望着冰牢方向,那里的海东青堡正在毒烟中扭曲,铁栅上的女真文诅咒已被冰水冲刷,露出底下旧辽人刻的 “共生” 二字,蒙汉双文在晨光中交相辉映。
他忽然明白,这场冰牢惊变,从来不是单纯的营救 —— 当萧氏用胡汉的血与药解开盘踞在铁木真体内的毒,当磁石与火铳共同劈开金人的铁幕,胡汉共生的种子,早已在霜狼散的毒雾中,在冰河的裂缝里,在旧辽人的预言中,埋下了茁壮成长的根苗。
“少主人,大军来了!” 巴特尔的呼喊传来,蒙古铁骑的马蹄声如滚雷,九旃白旗上的狼头与萧虎火铳的虎纹,在天地间织成一张大网 —— 一张由胡汉的智慧、勇气与骨血共同编织的大网,任何毒计与铁栅,都无法阻挡它笼罩整个草原与山地。
冰牢深处,最后一块刻着 “擒狼” 的冰棱融化,水珠落在萧氏遗留的虎骨粉上,蒸腾出细微的青烟。那青烟直升天际,与蒙古大营的烽火、汉地商队的炊烟,在野狐岭的上空,共同绘就了一幅胡汉共生的图景 —— 而这幅图景,终将在霜狼散的余毒中,在冰牢的惊变后,成为一个新时代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