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面用汉文写着:“胡儿血,汉儿泪,共饮一杯长生水”—— 正是父亲当年在中都流传的诗句。
地道尽头是条雪巷,萧虎望着驿站屋顶的海东青旗,旗角被风雪撕出裂口,露出底下的狼头纹。赵元的话在耳边回响:“金狗的火铳阵,缺了胡汉的火硝,不过是堆废铁。” 他忽然明白,赵元的双面身份,正是金人 “以汉制汉” 政策的反噬 —— 当胡汉的界限在血腥中模糊,那些被迫为敌的混血儿,终将成为撬动铁幕的暗棋。
是夜,萧氏在破庙研读密图,指尖划过赵元标出的鹰喙引信:“当年你父救过赵元的命,如今他用金人的官服,给咱们铺了条血路。” 她忽然指着图上的 “狼眼机关”,“赵元标了两个位置,金人以为是狼眼,其实是虎睛 —— 汉地的《周易》说,虎目含火,能破冰牢。”
萧虎摸着密图上的火药库,忽然发现标记旁有行极小的蒙古文:“胡巴尔大叔的银戒,在第三层冰牢。” 他忽然想起赵元的狼头玉佩,与胡巴尔大叔的银戒同属弘吉剌部的 “狼首七子” 信物,原来赵元不仅是旧识,更是父亲当年结拜的 “狼首七子” 之一。
雪,又开始下了,却掩不住驿站方向传来的马蹄声。萧虎知道,赵元正在用金人的官印,为他们的车队开路,用金人的火铳阵图纸,为他们的火铳校准准星。而那个身着金军官服的弘吉剌部后裔,正用自己的双面人生,在金人的心脏,为胡汉共生凿出一道裂缝。
“娘,” 萧虎望着密图上的海东青堡,“赵统领的暗棋,是金人怎么也想不到的。”
萧氏点点头,将虎纹火铳零件放在密图上:“金人以为忠孝军是他们的刀,却不知这刀的刀柄,早已缠上了弘吉剌的狼皮,刀刃上淬的,是胡汉共愤的火硝。”
驿站内,赵元擦着溅在狼头玉佩上的金兵血,重新戴上金军头盔。镜中映出的,是半张女真式的妆容,半张未褪的蒙古狼图腾。他冷笑一声,将 “狼噬散” 的调令改成 “火铳药引”,笔尖在女真文里藏了句蒙古语:“苍狼与虎,终将撕碎海东青的翅膀。”
野狐岭的风雪穿过朔州城,吹得驿站的海东青旗猎猎作响。但赵元知道,在这面旗帜的阴影里,在金人的层层布防下,那个带着虎纹火铳的少年,那个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