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
钱大爷也正蹲在地头,小心翼翼地拔着刚冒出头的一点点杂草,脸上那如同老树皮般的褶子,都笑成了一朵菊花。
他嘴里头哼着不成调的乡间小曲,那股子得意和满足劲儿,是个人都能瞅出来。
他时不时地抬起头,望向村西头张大山家那座青瓦大院的方向,眼神里充满了感激和敬佩。
这些看得见、摸得着的“初见成效”,如同最有效的强心针,狠狠地扎进了每一个青石村村民的心里。
他们不再像以前那样,只是盲目地羡慕张大山家的好运和本事。
他们开始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只要跟着张大山干,只要肯学他那些“新法子”。
自家的日子,也是能一天天好起来的。
那份因为灾荒而产生的绝望和麻木,渐渐被一种新的、强烈的希望和对丰收的无限憧憬所取代。
村里的气氛,也因此而变得更加积极和团结了。
以前,村民们凑在一块儿,说的多是些东家长西家短的闲话,或者就是抱怨老天爷不开眼,日子没法过。
可现在,大伙儿聚在一块儿,谈论最多的,却是张大山家那些层出不穷的“新奇玩意儿”,以及如何才能把自家地里那几分薄地也侍弄得跟张家一样好。
“哎,你们说,大山哥那耧车,到底是啥原理啊?咋就能把种子撒得那么匀溜呢?”
“谁知道呢,那肯定是大学问。俺们这些粗人,哪里能想得明白。”
“不过啊,这法子是真好使。俺琢磨着,等开春犁地的时候,说啥也得去求求大山哥,让他也指点指点咱们,怎么做那曲辕犁。”
“对对对。还有那堆肥的法子,俺家也开始试着弄了,就是不知道那火候掌握得对不对。回头还得去请教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