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生的意思是……张有德?还是刘富贵?”张大山立刻反应过来。
“皆有可能。”周先生点头,“张有德失了威信,刘富贵断了财路,他们二人对你必然是恨之入骨。若是他们自己动不了你,借官府这把刀来杀人,也并非不可能。”
“那……先生,依您之见,小子该如何应对?”张大山急忙请教。
“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周先生说道,“既然现在还只是传闻和猜测,你切不可自乱阵脚。”
“平日里,依旧要谨言慎行,低调务实,切莫再搞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动作’来,以免引人注目。”
“家里的各项事务,特别是与外界的交易往来,,不给任何人留下口实。”
“对村里乡邻,依旧要保持善意,但也要保持警惕。”
“最重要的,”周先生加重了语气,“万一……官府真的来人了。你务必记住八个字——恭敬谦卑,守口如瓶。”
“态度要绝对恭敬,不可有丝毫怠慢和顶撞。”
“言语要绝对谦卑,将自己说得越普通、越渺小越好。”
“至于你那些‘本事’的来源,就一口咬定是自家多年摸索、穷则思变的‘土法子’,绝不可提及其他。”
“只要你不主动露富,不狂妄自大,不授人以柄。官府那边,也未必就真的会对你一个小小的农户大动干戈。”
周先生的这番话,如同定心丸,让张大山那颗焦虑不安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
他知道,先生说得对。
在绝对的权力面前,任何小聪明和小动作都是徒劳的。
唯有谨小慎微,藏锋守拙,才是保身之道。
接下来的日子里,张大山立刻调整了策略。
他让家里的各项生产活动,都适当放缓了节奏。
药材的采挖和交易,依旧进行,但规模和频率都控制在了一个相对“合理”的范围。
酿酒和制酱,也主要是满足自家和少数几个固定邻居的需求,不再刻意追求产量。
提花布的生产,也暂时以完成赵四海之前的订单为主,没有再主动拓展新的销路。
同时,他也加强了对家人的约束和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