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平日里不常见的、用草叶编成的小玩意儿,比如小蚂蚱、小蝴蝶之类的,然后红着脸,不声不响地塞给丫丫或者豆子。
最奇怪的是,他开始……注意自己的形象了?
虽然依旧是那身打着补丁的粗布衣裳。
但他会主动让王氏把衣服洗得更干净些,补丁也打得更整齐些。
每次出门前,还会对着张大山从镇上淘换回来的那面模糊不清的铜镜,笨拙地整理一下自己那有些凌乱的头发。
这些细微的变化,虽然铁牛自己并未察觉,或者极力掩饰。
但又如何能逃过母亲和姐姐那敏锐的眼睛?
“娘,您说……大哥他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这天晚上,王氏和花儿在油灯下缝补衣物时,花儿忍不住小声地对母亲问道,脸上带着几分好奇和促狭的笑意。
王氏停下手中的针线,想了想铁牛最近那些“反常”的举动,脸上也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笑容。
“俺瞅着……也像。”她压低声音,“就是不知道……是哪家的好闺女,能让咱们家这块木头疙瘩开了窍。”
“这可是大好事啊。”花儿也替大哥高兴,“大哥也老大不小了,是该成家了。”
“就是不知道……他这闷葫芦性子,能不能把人家姑娘追到手。”
母女俩相视一笑,心中都充满了对铁牛那份朦胧情感的祝福和……一丝小小的担忧。
而让铁牛这块“木头疙瘩”悄然开窍的,正是铁匠张老头家那位远房侄孙女,名叫巧巧的姑娘。
巧巧姑娘今年一十有七,是邻村李家庄的人。
因为父母早亡,家境贫寒,前些日子被她那在县城做小买卖的叔叔,托付给了远亲张老头照看,也算是让她在铁匠铺帮帮忙,学点手艺,将来好歹有个安身立命的本钱。
这张老头虽然脾气古怪,但心地倒也不坏,看巧巧孤苦伶仃,又勤快懂事,便将她收留在铺子里,平日里让她帮忙烧火、递工具、或者做些杂活。
巧巧姑娘人如其名,生得虽然不算绝美,但也眉清目秀,皮肤白净,不像村里常年日晒雨淋的姑娘那般粗糙黝黑。
更难得的是,她性子温柔和顺,说话细声细气,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