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天旱得人心惶惶啊。”
“村长这些日子为了求雨的事,也是操碎了心,人都瘦了一圈。”
“可俺听说……刘员外那边,不仅自家吃喝不愁,粮仓里的粮食堆得像小山一样,还趁机高价卖给外乡的粮贩,大赚了一笔呢。”
“你说这……同样是村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做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捏?”
他这番话,看似只是普通的感慨和抱怨。
但听在孙二这种心思活络的人耳朵里,却品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是啊,村长忙死忙活,刘员外却在发国难财,还对村里的灾情不闻不问。
孙二眼珠子一转,立刻就明白了张大山话里的“深意”。
他连忙附和道:“可不是咋地,大山哥。那刘大头就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眼里只有钱。”
“俺也听说,他还在背后笑话村长无能,说这村里早晚是他刘家的天下呢。”
“哦?还有这事?”张大山故作惊讶,“那村长可真是……太不容易了。”
他没有再多说,只是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孙二的肩膀。
孙二心领神会,喝完水,又说了几句恭维的话,便匆匆离开了。
他果然没有辜负张大山的“期望”。
没过多久,村里就开始流传起一些对刘员外极为不利的“小道消息”。
有的说,刘员外不仅囤粮不救灾民,还暗中勾结外地粮商,要把青石村的救命粮都倒卖出去,好让他自己赚个盆满钵满。
有的说,刘员外在背后嘲笑村长张有德无能,说他连求雨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根本不配当这个村长,还不如早点把位置让出来。
甚至还有人说,刘员外早就看上了村长家那几亩靠近河边的水田,正琢磨着怎么用“借粮”的法子给弄到手呢。
这些流言蜚语,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但无一例外,都将矛头指向了刘员外的贪婪、冷酷和……野心。
这些话,自然也很快就传到了村长张有德的耳朵里。
张有德本就因为旱灾和张大山声望日隆而感到焦头烂额、威信扫地。
如今听到这些关于刘员外的传闻,更是气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