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将拌好曲的粟米饭,装入几个他特意用卖药材的钱买来的、洗刷干净的大陶缸中。
不能装得太满,要留出足够的空间供其发酵。
最后,用干净的厚麻布和加了水的碗(形成水封,就像现在的泡菜坛子),将陶缸口严密地覆盖、密封起来。
防止杂菌进入,也防止发酵产生的酒气过早散失。
做完这一切,剩下的,就是耐心的等待了。
发酵的过程,同样需要适宜的温度。
春末夏初的夜晚还有些凉意。
张大山便将那几个装着希望的陶缸,小心地搬到了靠近灶台、相对温暖的地方。
他还时不时地用手去触摸缸壁,感受着里面的温度变化。
甚至在夜里,他也会起身好几次,去给灶膛里添点柴火,维持着微弱的火苗,给陶缸保温。
他的这些“神神秘秘”的举动,自然也引起了家人的好奇。
“爹,你往缸里放的那些发霉的饼子,真的能变成酒吗?”
对什么都好奇的柱子,不止一次地这样问道。
“那不是发霉,那是酒曲,是能让粮食变成酒的宝贝。”
张大山耐心地解释道,虽然他知道孩子们未必能懂。
王氏则有些担心:“当家的,用这么多粮食来弄这个……万一弄坏了,多可惜啊。”
毕竟,在她的观念里,粮食就是命根子,拿来“玩”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实在太冒险了。
“放心吧,孩儿他娘。”张大山安慰道,“要是成了,咱们这点粮食就能变成更多的钱,或者变成让大家高兴的好东西。”
“爹心里有数。”
大约过了十天左右。
张大山估摸着发酵应该差不多了。
他怀着既期待又紧张的心情,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其中一个陶缸的封口。
一股浓郁的、混合着粮食发酵的酸甜气味和淡淡酒糟香气的味道,立刻扑面而来。
这气味,虽然算不上多么醇厚醉人,但绝对不是坏掉的酸臭味。
有戏。
张大山心中一喜。
他凑近缸口往里看去。
只见原本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