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俗成的规矩。”
“恐怕都没有强夺他人私产,去‘惠及全族’的道理吧?”
他将“律法”二字,咬得格外重。
虽然他不懂具体的大宁律法。
但他知道,任何一个朝代,最基本的财产权还是会得到承认的,尤其是这种有明确文书约定的。
他这是在用自己理解的“法”,来对抗宗族的“礼”和“权”。
张有德和几位族老的脸色,彻底变了。
他们没想到,张大山不仅敢顶撞,还敢拿出分家文书说事。
甚至……还隐隐提到了“律法”。
分家文书确实是他们理亏的地方。
当初为了尽快甩掉张大山这个“包袱”,又想最大限度地偏袒二房,那文书写得确实苛刻,但也明确了财产的分割。
如今张大山拿着这份文书来做挡箭牌,他们还真不好强行反驳。
至于“律法”……
虽然他们不认为张大山真敢去报官。
但若是事情闹大了,惊动了县衙。
官府查下来,他们当初分家不公、甚至可能默许刘员外欺压的事情,都可能被抖搂出来。
那后果……可就不是他们能控制的了。
一时间,祠堂里再次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张有德端着茶杯,手指微微颤抖,显然内心正在激烈地挣扎。
他习惯了用权威和宗族大义来压人。
却没想到,今天竟然被一个在他看来是“泥腿子”的大侄子,用“道理”和“规矩”给顶了回来。
这让他感到无比的憋屈和愤怒。
但他毕竟是老江湖。
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再强行施压,只会适得其反,甚至可能真的把事情闹大。
他必须暂时退一步。
“哼。”
他重重地放下茶杯,脸上恢复了惯有的威严表情,只是眼神更加阴冷。
“伶牙俐齿。”
“看来,分家出来这几个月,长进不小啊。”
“既然你口口声声说这是你的私产,那你就守好你的私产吧。”
“不过,老夫也要提醒你一句。”